遲光磊像接受不了一樣,一屁墩就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婚都沒結,懷哪門子孕?你快跟爹說說,你阿姐是不是被騙了。”
遲羨予想著體貼入微的傅君澤,吶吶道:“應該沒被騙……”
“老子真是……”遲光磊看著兒子,氣得無語:“你阿姐現在在哪兒?立馬帶老子過去,真是生的兩個討債鬼,一刻不讓老子省心!”
“爹,姐姐都睡下了,明天再去吧。”
於是遲光磊睜著眼睛到天明,天還未亮,他就把遲羨予從被窩裡薅起來。
兩人急匆匆的就來到竹屋,遲光磊“砰砰砰”的就上前敲門。
竹門應聲而開,遲光磊跟來開門的人大眼瞪小眼。
“傅君澤???”
傅君澤禮貌頷首作揖:“岳父大人,早上好。”
遲光磊被噎得不知道怎麼回話,於是扒拉開他就走了進去。
“遲嫿!”
遲嫿也才剛醒,聽見自家爹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震得她揉了揉耳朵:“爹,我聽得見。”
“你倆怎麼回事!”
傅君澤適時的走到遲嫿身側,執起她的手,跪在遲光磊身前:“岳父大人,很抱歉現在才讓你知曉,我跟嫿嫿已成親兩個月有餘,我知道沒有知會長輩,擅作主張成了親這很不合禮數,我會彌補嫿嫿的。”
遲光磊沉默的看著他,又看著穩穩坐著的遲嫿,她的面容嬌美,眉眼飛揚,長得很像她的娘。
遲光磊這輩子除了最愛已經逝去的妻,再一個就是遲嫿,這是他愛的人留給他的瑰寶,他在她還小的時候就沒有約束過她。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學武就學武,想做名門閨秀都可以。
十九年,他看她從稚兒長到亭亭玉立的姑娘,他的女兒瞞著他悄悄成了親,懷了孕。
遲光磊只覺得憑什麼,他如珠如寶帶大的孩子,要受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