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來到宣平侯府的後院花圃,這兒鮮花長得豔麗,嬌妍的月季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一般。
遲嫿目光淡然在花朵上一掠而過:“他們去房裡都找不到什麼線索的,有的時候外面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遲嫿來到一處怪石嶙峋之地,在上面摸了摸,對著一側的傅君澤道:“我在北漠的時候,就遇見過一回。北狄人生性狡猾,潛了人進入飛燕城中,合著城裡的人裡應外合,在一處宅院打通了一個暗道。”
“巧的是那處宅院正好是我的,發現不對以後我便填石把那暗道埋了,又挨家挨戶的搜尋,發現了好幾個暗道。”
“如果真叫北狄人成功從暗道裡進來城中,那整個飛燕城將會面臨被北狄屠城的局面。”
傅君澤看向她:“後來呢?”
“後來?”遲嫿挑眉,在石頭上一陣摸索:“通敵叛國的那幾人全被我斬於劍下,我又特地去學了關於暗道的門路。”
她頓了一下,手用力一扭:“你瞧,這不就找著了?”
“咔嚓。”假山石門緩緩開啟。
遲嫿雙手環抱,非常得意:“所以說,誰現在還在室內殺人啊?不穩妥且容易被人發現,走吧,進去看看。”
暗道很黑,遲嫿拿著一早備好的火摺子走在前面,空氣中隱隱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兩人來到暗室,石門一推就開,裡面掛滿了刑具,遲嫿找到裡面的蠟燭,點亮以後整個暗室一目瞭然。
地上有一串鐵鏈,鐵鏈旁有一具屍體。
遲嫿走近,蹲身在屍首旁伸手摸了摸地上還算粘稠的血液。
一方帶著松柏香的錦帕遞到了她的面前,她愣了一下,抬頭就看見傅君澤清冷的眉眼。
“擦擦。”
遲嫿伸手接過:“謝謝。”
她站起身:“這人昨夜死的,應該是宣平侯府的小廝。”
“估摸著來這兒銷燬罪證,結果被後面的人截胡了。”遲嫿淡淡道:“這後人手法也利落,一劍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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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澤:你這麼能耐,要不這大理寺卿讓你來當?
遲嫿: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