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宴笑著,眼底不知何時浮上了一層霧氣,本就絕豔的眼眸因眼尾的暗紅而生出了幾分我見猶憐。ap.
讓俞青蕪不由的想起,初見他時的模樣。
那樣的可愛,那樣惹人喜歡,那樣的讓人想要保護。
直至後來,相處得久了,她才明白,那不過是他的偽裝,是他保護自己,矇騙他人的偽裝。
就同他不學無術,紈絝跋扈一樣的,都偽裝。
但很可笑,見他這副神情,她的心不由的又溫軟了下來。
皺眉看了他一眼,緩緩伸出手,拉著他的手腕道,「行了殿下,早些睡下吧,明日還得早起呢。」
話說著,她又往前挪動了些,小心翼翼從身後將他抱住。
柔軟的小手,帶著幾分溫柔落在腰間,宛如最初她求著他時,那樣的刻意,那樣的謹慎。
沒有半點對丈夫的隨意,有的只是一個儲妃對儲君的體貼。
謝錦宴垂下眼簾,苦笑盯著那雙雪白的小手,僵住片刻,最終還是緩緩握住,輕輕摩挲了下,轉身上了床,極溫柔的將女人攬入了懷中,薄唇緊貼上了她的耳畔,溫聲道,「阿蕪,叫相公。」
「我不喜歡你總叫殿下,顯得生分。」
他垂下眼簾,好看的睫毛在燭光下映出一層陰影。
映入眼底時,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勾人。
這便是謝錦宴,只要他願意,是極容易讓一個女人愛上他的。
也極容易,讓人心軟。
明明是他冷漠,明明是他的舉止叫人害怕,可是此時,弄得反倒是她的錯一般。
俞青蕪有些無言。
雙手覆在男人胸膛,她緊咬著唇,心中猶豫要不要將他推開。
然而,謝錦宴下一步動作來得太快,俞青蕪還未來得及思考,他的唇索性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微涼溼潤的感覺讓俞青蕪身子微微一顫。
「殿下,你身上還有傷呢。」
深吸了口氣,她用力將他推開,望著男人灼熱,充滿佔有慾的眼睛,青蕪聲音又低了些,說道,「謝錦宴,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