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看著宋關好一會兒,說道,「是……是柳兒讓她去的不假,那原是因著柳兒未卜先知,早早的算準了阿蘭不會有事,所以才會讓她去,而且,她不是還給這位謝郎君和俞娘子寫信,請他們照顧阿蘭麼?」
「你呢?你什麼都不清楚,就陪著阿蘭胡鬧,還害得阿蘭被南越賊人劫持……」
「行了老大!你扯這些作甚?當著外人的面兒就吵起來?你丟人不丟人?」
宋河那點兒心思委實是昭然若揭,他這般牽強無力的辯解,讓一貫最厭惡宋河的宋巖都看不下去了。
宋巖臉色發青的怒喝出聲,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宋關,陰著臉道,「宋關,你大哥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有一句卻說得對。」
「你,沒有資格號令各地的宋氏族人。」
「莫說是你,便是你大哥也沒有資格。」
「父親,孩兒原是想先稟告父親,叫父親做決定的……」
「可是……可是……您……」
宋巖話音未落,宋關再開了口。
他深深的看了宋關一眼,又瞥了瞥周圍長老,一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神情。
見他這副神色,宋岩心中怒火更甚了。
冷冷剜了宋關一眼,他立刻粗著嗓音發問,沒好氣道,「我什麼?宋關,你支支吾吾作甚?怎的了?為父還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就算有,諒他也不敢說。
但,那只是從前的宋關。
在此之前,宋關只想著忍辱偷生。
可後來發現,無論如何忍,終是沒有出頭之日,反倒是這回放開膽子大幹了一場,倒拉攏了不少宋氏族人。
故而,他也不再似從前那般什麼也不敢說。
但宋關也沒有太張揚。
只一如既往的卑微委屈神色,抬眸望了宋巖一眼,結結巴巴道,「父親,您……您一貫不待見孩兒,平日裡便是孩兒想見您一面都無可能,若是孩兒給您寫信,您……您也未必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