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介意的。
可介意又有什麼用?
對於謝錦宴而言,高敏月終究是一個重要的存在。
無論是對於高敏月父親的恩情,還是兄妹之情。
畢竟,發現高敏月叛國時,謝錦宴也只是將她趕走,且趕走後,還給了她錢財和店鋪。
倘若高敏月老老實實回家鄉,日子還是過得很好的,怎的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般階下囚的模樣。
也不知,這回謝錦宴打算如何安置她。
想到此處,俞青蕪不由蹙了眉,輕笑了聲,沒有回答宋關。
見她不說話,宋關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多言了,輕咳嗽了聲,端起茶水裝模作樣品起來。
另一邊,暗沉的大牢裡,周圍已是空無一人。
謝錦宴面無表情的站在牢房外,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又哭又笑的高敏月。
見她哭夠了,才緩緩開了口,說道,「阿月,你老實告訴孤,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說清楚了,孤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會保你一命,到時你還可以帶著你的孩子回到小漁村,孤在那裡有些鋪面和房產,往後你富裕的過完一生是足夠的。」
保她的性命,富裕的過完一生?
所以,師哥還是在意她的?
聽到謝錦宴的話,高敏月暗淡的眼神倏然一亮,答非所問的道,「所以師哥,你還是很在意我的是不是?方才,只是因著那些人在,你才不好幫我的是不是?」
「阿月,孤已經說過很多回了,孤,從來都只將你當做妹妹。」
謝錦宴嘆了口氣,深深的看著她,又說道,「孤已經與你說過許多回了,在孤的眼裡,你永遠是親人。而阿蕪,她是我的妻子。即便不是她,也絕不會是你,你明白麼?」
不是她,也不會是自己?
呵呵,師哥一定是在騙自己,他不過是在為那個***辯解!
想起從前師哥對自己的維護,再想想師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偏袒那個***的?是……從那個***到太子府之後,師哥被她的女色所迷惑。
高敏月咬了咬牙沒有說話,只含著淚,不甘的望著謝錦宴。
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他道,「師哥,你既說我是你的親人,那我問你,是我這個親人重要,還是俞青蕪重要?倘若,我和她同時陷入危險,你會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