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睜開雙眼,下意識伸手摸向腹部。
剛剛觸碰,便是一陣灼痛。
那百來個針眼疼得她發抖!
師哥竟然,竟然真的讓人對她動手!
一時間,高敏月既是難受,又是憤恨,然而,更多的卻是心虛。
她正失神,謝錦宴幾人已從外頭進來。
其中方才那位老大夫手中還端了一碗清水,獄卒則呈著一百根銀針跟在他身後。
謝錦宴和俞青蕪則走在後頭,二人神情皆是淡淡,甚至篤定。
尤其是俞青蕪的神色,似乎是極其肯定,半分沒有懷疑。
她,就這樣相信師哥!
師哥是對她有多盡心,她才會有如此自信。
高敏月趴在地上,眸色裡泛起怨毒,咬牙望著愈來愈近的謝錦宴。
見他走到了牢房門外,絕望的笑了。
事已至此,她就算想要否認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與其自取其辱,倒不如索性承認了。
「不用驗了!」
「沒錯,我腹中的胎兒與魏朝太子殿下你沒有任何關係!」
「可我要是不這樣說,你會來見我麼?你可又會來救我?」
她紅著眼,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Z.br>
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怨恨,狠狠瞪著俞青蕪,咬牙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問我和師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害我失去清白,師哥才會嫌棄我!」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嫁給那個南越人!都是因為你!」
高敏月尖叫著,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便又哭了。
哭了淒涼,哭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