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甚,孤的娘子,只是在替宋土司你解毒而已。」謝錦宴拍了拍他的肩頭,眼裡攜裹著譏諷的笑。
若說前一刻,他還擔心青蕪會成為旁人脅迫他的軟肋,那麼這一刻,他反倒是擔心宋巖的安危。
他的師姐,不過是看著柔弱了些,不過是無法練武,卻並不是不能保護自己。
甚至,還可以保護他。
一時間,謝錦宴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愈發幸災樂禍。
這該死的宋老頭,還敢羞辱他師姐,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宋土司,孤的娘子可不是尋常人,平日裡孤都不敢輕易招惹她,你說話可注意點。」
謝錦宴眼中帶著笑意,語氣逐漸恢復了平日的囂張。
宋巖縮在椅子上疼的發抖,見謝錦宴這幅囂張嘴臉,氣得幾乎想打人。
悲催的是,他此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得滿眼怒氣的瞪著謝錦宴。
瞪了好一會兒,感覺似乎舒緩了些,這才喘著氣兒開了口,憤憤道,「你們……你們皇室的人,平日便是威脅旁人與你們合作嗎?」
威脅?
他們何時威脅了?
不是他宋巖先嘴臭的嗎?
不得不說,這宋巖和宋依蘭不愧是父女倆,嘴巴都一樣臭,而且一樣邏輯混亂,不講道理。
謝錦宴雙手環在胸前,蹙眉看著他片刻,嗤笑道,「宋土司,孤可沒有威脅你,這不是因為你嘴臭才被收拾的?」
「你……」
宋巖黑著臉,本想反駁,仔細一想,似乎的確是如此。
真是萬萬沒有料到,太子妃竟是如此一個角色。
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柔弱端相,是個一無是處,只會以色侍人的蠢貨。
說確切些,應當是不像秦意柳說得那般無用愚蠢,甚至截然相反。
想到此處,對秦意柳的怒氣立刻又深了幾分。
不過,此刻他沒有心情去找秦意柳麻煩,這副鬼樣子,他也不好意思出門。
他深吸了口氣,抬眸看了俞青蕪一眼,又看向謝錦宴,問道,「算了,我怎麼說也算是長輩,不與你們計較。交易可以,但我宋巖可不是冤大頭,既然要交易,又是你們有求於我,你們給的東西,必須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