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改口,嘆氣的說道,「喻娘子,我在我父親面前是如何不得勢你方才已經曉得了,所以,除了這三十多人,旁人,我只怕是無法使喚的。」
「若想要向我父親求助,就更無可能了。」
「你是要向你父親求助的,不過,不是空手而去。」
俞青蕪淡笑了聲,又朝周圍掃了掃,繼續問他道,「宋公子,青州與雲州相鄰,離渠縣也不遠,想必,你對渠縣也是頗為熟悉的吧?」
「自是熟悉的。」
宋關有些茫然,帶著幾分苦笑又說,「熟悉歸熟悉,可人手不夠,無法號令本地的宋氏族人,卻也是徒勞。」
「誰說你無法號令了?你說,倘若你有證據,證明這渠縣潛入細作,撒個謊,便說是你妹妹叫那細作綁架了,宋氏族人可會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又可會輕易放過他國細作?到時,你說他們可會聽你號令?」
是了,倘若讓人宋氏族人曉得細作們綁架三妹妹,他們必然會出手。
只是……這豈不是栽贓?
到時三妹妹若是知道了自己與旁人合謀撒謊利用她,是否又會生氣?
宋關眉頭微蹙,不再說話。
見他這副神色,俞青蕪自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抿唇,笑盯著他,又問道,「宋公子,我且問你,你和宋姑娘此
行,你父親可知道?」
「不……不知道。」
「那宋姑娘此行的目的,你父親又可會贊成?」
贊成?
豈止是不贊成,恐怕還會狠狠懲罰他們二人一頓。
見他神色漸緩緩,俞青蕪又開了口,笑問他道,「但倘若,你和你妹妹此行是因著察覺到了南越細作,你父親又會是什麼反應。」
「自然動怒擔憂,但定然不會過多懲戒,或者……」
宋關喃喃自語著,話未說完,那雙漆黑的眸子倏然明亮。
眉眼裡也勾勒上了笑意,說道,「是啊,倘若我與阿蘭是前來捉拿細作的,阿蘭甚至以身犯險,那麼……父親縱然生氣也必然不會罰我們,阿蘭自然也不想受罰的……」
宋關話著,臉上已露出笑意。
此舉不但能在父親面前嶄露頭角,還能避免三妹妹被罰。
想到此處,宋關臉上的猶豫之色已盡數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