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扯上了那件往事……
眼底一閃而過的愧色,謝錦宴微微蹙眉,解釋道,「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你是怕人對我不利?」
俞青蕪再度將他打斷,眼見要到客棧,便又閉了嘴。
繼而握住謝錦宴的手,迅速往房內走去。
直至進了門,又迅速將門別上,確定四下無人,才重新開口,低低喚他道,「殿下,你莫不是糊塗了?那個叫什麼白辰都說了,要與朝廷談條件。」
「他既要與朝廷談條件,那麼自是籌碼越多越好,若是他此刻捅破了你我的身份,害了我們性命,他又用什麼去和朝廷談條件?光是一個謝啟雲和尤家那起子親戚?說得難聽些,你父皇膝下皇子眾多,卻唯獨你才是嫡出子,唯獨你才是讓他無所顧忌的儲君人選,自然,你也要比旁人重要些。」
「退一萬步講,便是你和謝啟雲都沒了,你父皇大可另擇人選。所以,其實無論那白辰殺了你我,亦或者是綁架,都沒有什麼意義。他如今就是等著你出現來談條件,亦或者,他將你當做了別人……」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不會輕易動手。」
俞青蕪容色平靜,言語卻是愈發冷厲。
甚至,帶著幾分年少時的冷肅。
謝錦宴蹙眉看著她,心情格外複雜。
是了,他的師姐,瞧著柔弱,卻絕不是真正的柔弱。
她也從不是
深閨裡的金絲雀,更不是輕易拖累人的累贅。
而且,許多事情她也看得很明白。
可明白歸明白,卻不能肯定不會有意外發生。
長嘆了口氣,謝錦宴伸手搭上她的肩頭,溫聲道,「阿蕪,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明白,可事總有意外的時候,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在計劃之中,那白辰會不會動我們暫且不說。」
「退一步說,哪怕他不動我們,可那些百姓呢?你也看出來了,那些個百姓,恨朝廷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將整個皇室抽筋剝皮。縱然他們聽命於白辰,可你能保證沒有那麼一兩個偏激的?這種事情防不勝防……」
「既是防不勝防,那我們為何不能主動出擊?」
俞青蕪沉著臉,眸光也沉了下來,重重扒開了謝錦宴搭在她肩頭的手,認真道,「錦宴,從前,我不去過問那些政事,是因為我明白,你很介意,所以,無論是朝堂之事,還是外頭那些事,除了與我俞家有關的,我都從不過問。但我不過問,不代表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