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事已經過去了,她也不必再為著楊成一事而終日提心吊膽,去看看也無妨。
於是,二人便一邊逛著,一邊兒跟上了嚴輕輕的步伐。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便是到了那金鋪外頭。
說來也是去得巧,嚴輕輕到的時候,秦意柳和那個高大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唯剩下那個叫做阿蘭的藍衣姑娘和沈恪在原地,藍衣姑娘一雙眼睛紅彤彤,跺腳衝著沈恪吼,「沈恪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姓秦的?」.
「我沒有,阿蘭,我怎麼會喜歡她?今日只是巧合,她不慎撞到了我懷中的。再說了,她那麼老,我怎麼會喜歡她?」
老?秦意柳不是與他沈恪同歲麼?
怎麼就老了?
這個沈恪,為了哄騙小姑娘,還真是張口就來。
不過還別說,被他那麼一頓拉踩,那小姑娘臉色立刻就好看了許多。
紅著一雙眼睛,卻是咧嘴笑,帶著幾分
撒嬌的意味又向沈恪確認了一遍道,「真的嗎?你真的覺得她老麼?可你方才不是還護著她麼?」
「阿蘭,我自然是要護著她的,我若不護著她,你不是把她砍死了,砍死人要償命的。哪怕你是宋土司的女兒,那也是一樣的。」
宋土司?
那不是青州的一方統領麼?
早年間的青州十分混亂,尤其是在大魏內亂期間,災荒時期,還是宋家帶領青州百姓們渡過了難關。
所以,於青州百姓而言,宋土司的權力和威信甚至更高於青州知府。
所以,沈恪和秦意柳,這是攀附上了一方土皇帝?
俞青蕪眉頭微蹙,靜默的盯著已然和好的藍衣姑娘和沈恪。
聽到沈恪的話,謝錦宴的眸光也不由暗沉下來。
就連方才想要給沈恪松骨的嚴輕輕神情也不由凝滯,當即改變了主意。
這沈恪怕是輕易動不得的了,只能找個機會接近那個叫做阿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