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這兒碰上這倆人了。
而且,他們二人怎會在此?
沈家雖然被貶為庶民,可也沒像徐家那幫被髮配邊陲之地,更不似對徐子安那般,直接誅殺。
所以,好端端的京都不待,沈恪和秦意柳跑來蜀地作甚?
腦海中冒出無數個問號,但最終,俞青蕪也沒有下車,更沒有在沈恪和秦意柳面前露面。
與謝錦宴對視一眼了,立刻吩咐馬伕往前面的客棧去。
「殿下,這沈恪和秦意柳咱們會跑到青州來?」一下馬車,俞青蕪便低聲問了謝錦宴一句。
謝錦宴聞言,也皺了眉頭,說道,「孤也覺得奇怪,按照沈恪的性子,是不會來蜀地的,他吃不得苦。」
「至於秦意柳,孤臨行前,已曉得她因著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得了朝中不少人青睞,若是在京都裡待著,雖說沒有什麼好聽的名聲,可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再經由那些人推波助瀾,神女之名遲早落到她頭上。」
「她那般虛榮,又那般急於將你踩在腳下,不應該啊……」
「師哥師姐,你們認識方才吵架的那幾個人麼?」二人正說著,嚴輕輕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插入。
謝錦宴想得正入神,著實被她嚇了一跳。
不過,他轉過頭,看了看嚴輕輕,若有所思。
嚴師妹這張臉對於秦意柳和沈恪,以及許多京都官員而言,那是一張生臉,打探訊息倒是很容易的。
想了想,謝錦宴朝嚴輕
輕勾勾手指,小聲道,「來,嚴師妹,你坐。」
「額。」嚴輕輕坐下,瞧著謝錦宴和俞青蕪凝重的表情,忍不住低聲又問了一句,忐忑道,「師哥師姐,那幾個人不會與那個敲咱們房門的男人有關係吧?他們莫不是……莫不是一路跟著咱們,方才以為咱們放心了他們,便故意假裝吵架,然後等咱們都睡了,就悄悄把咱們都給殺了吧?」
嚴輕輕抹了抹脖子,腦子裡不由想起了話本里那些主角被刺殺的故事。
倒也不怪她多想,實在是俞青蕪和謝錦宴見了秦意柳之後,表情實在是古怪。
被嚴輕輕這麼一問,俞青蕪和謝錦宴也已意識到,他們的神色實在是有些過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