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她順便的,我也說過不讓她洗,是她非要幫我洗的。」一如過去對俞青蕪,蕭鳳昀拿出了一樣的說辭。
以前俞青蕪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卻怎麼聽怎麼噁心。
她閉了閉眼,強壓住怒氣,淡淡道,「行了蕭師兄,這是你與蘇卿的事,與我沒有關係,你沒必要和我解釋,我也不過是隨口提一句,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必這樣緊張。」
「好了,若沒有別的事,你就請回吧。否則叫人傳出閒話來,你倒沒有什麼,可對我卻不好。說不得,要落得和曲姍姍一個下場,所以,你若真是為了我好,真的曾經愛慕於,那便不要給我造成困擾……」
「可是……你是真的幸福嗎?」
俞青蕪話未落,蕭
鳳昀厲聲打斷了她,帶著幾分悲憤和不甘,咬牙問道,「嫁給謝錦宴那樣的紈絝子弟,你真的幸福嗎?他荒唐無度,不學無術,人品更是堪憂!若非出生於皇家,他那般的人,不過就是個街頭混混罷了,他那樣的人,真的會真心實意待你麼?他就是出身好點兒,他有什麼!」
說到最後,蕭鳳昀已是激憤。
隱隱之間,俞青蕪還聽出了妒忌的意味。
這一刻,俞青蕪才發覺自己以前多麼眼瞎,這蕭鳳昀根本就是個男版的曲姍姍。
自個兒比不過人家,偏還要怪出身。
看來,今日還真得讓他好好看清楚自己。
嘭的一聲,俞青蕪破門而出。
啪,一聲脆響!
蕭鳳昀還在俞青蕪開門的欣喜中,猝不及防的就捱了一個耳光。
「你……阿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過就是想一巴掌扇醒你罷了。」
重重收回手,俞青蕪冷眼看著一臉錯愕的蕭鳳昀,冷嗤道,「蕭鳳昀,你口口聲聲說謝錦宴得來的一切都因為他的出身,你總是說,我喜歡他,也是因為他的出身,你總是覺得,你落於謝錦宴之後是因為他的出身。」
「那麼我敢問你一句,是他強迫你偷懶的?是他強迫你認真習武的?你射術騎術不如他!兵書不如他!琴棋書畫也不如他!就連擔當也不如他!你憑什麼認為,我喜歡他只是因為他儲君身份?」
「還有,謝錦宴並非不學無術,也不是什麼紈絝。他能在朝堂立足,他能夠在雪災、地龍、糧荒之間遊刃有餘的去處理事情。他每日要處理大大小小甚至上百件事,可他卻從未出錯,向來做得出色!」
「你呢?怕是三五件事就要讓你忙得頭暈目眩,沒時間洗衣裳了吧。」俞青蕪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是夾槍帶棒。
蕭鳳昀被俞青蕪一番反駁,頓時就怔住了,臉也漲得通紅,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阿蕪,所以,你是覺得我不如他,才不再選我的是嗎?」
「可是阿蕪,你別忘了,當初你被他推入冰湖,是我將你救起來的。後來你在樹林中被困,也是我將你揹回師門的。」
蕭鳳昀滿臉悲傷,眼神裡寫滿淒涼。
然而,就在他以為俞青蕪會心軟時,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道譏諷的男聲,嗤笑道,「蕭師兄,當年救人的,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