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曲姍姍又疑惑了,眼神裡寫滿不服氣,但沒有說話,只冷哼了聲,依舊一副謝錦宴不懂欣賞,錯拿魚目當珍珠的神色。
就這副德行,還望向入皇室?便是入尋常官員家中,怕也是死得極快的。
謝錦宴清了清嗓子,儘量忍住想要笑的衝動,悠悠盯著曲姍姍,不冷不熱的又繼續道,「曲姍姍,你就沒有想過,那些個追捧你的
男子都是為了吃你豆腐?你就沒有想過,在他們眼裡,你不過是個免費的青樓妓子,你白給人玩兒,人家為什麼不玩兒你?」
「可你若讓人娶你回家,你看誰願意?」
「昨日嚴師妹說蕭鳳昀抱過你,你沒看見蕭鳳昀的反應?他為何不願意承認?他看你的眼神都猶如在看著什麼髒東西,你瞧不出來嗎?」
「曲姍姍,無論在他們的眼裡,還是在孤的眼裡,你都是髒東西!」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美名早已傳遍了各大江湖世家,但凡你被遣送回家,那麼等待你的……大約就只有死路一條。你的父親會為了家中的名聲,將你處死。」
「所以……其實根本用不著孤來動手,也用不著孤和師姐動手。」
「哪怕我們真的將你殺了,你家中也不會追究,也許還會覺得高興呢。」
「你也別指望你那些追捧者來幫你,若他們真的願意幫你,你又怎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你若實在不信,要不孤隨便幫你叫幾個弟子來,你當面問一問,在他們的心裡,你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謝錦宴眉眼含笑,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是字字如刀。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似曲姍姍那般大吼大叫,顯露凌厲之色。
可是,這樣的神色,反而讓曲姍姍愈發害怕了。
其實,自打昨日蕭鳳昀露出嫌棄的神色,還有其餘幾個男弟子都對她避之不及時,她心中已然有些沒底了。
只是,此刻被謝錦宴戳穿,面子上多多少少過不去。
也不甘心……
她緊咬著唇,怒目瞪著謝錦宴,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胡說!我若是個青樓妓子,她俞青蕪又是什麼東西?她不過是個商戶孤女,她比我還不如呢!你扯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羞辱我,便都是為了掩飾你不過是貪圖她美色不是嗎?你不過……」
「曲姍姍,有一件事,我一直未曾與你說過,我其實是國公府的表姑娘,我母親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曲姍姍吼得正厲害,一直未曾開口的俞青蕪突然打斷了她,從沒有哪一刻,俞青蕪像此刻這樣願意抬出她最厭惡的身份。
冷然看著曲姍姍,她既同情,又厭惡,嘆息道,「但是曲姍姍,你一直將我當做假想敵,卻一直輸給我,並不是因為身份高低。」
「而是因為你自作聰明。」
「這個世道對男子很寬容,對女子卻是嚴苛,你同男人廝混,他們佔盡了你便宜,頂多就是揹負罵名,而你卻會因此丟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