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些起來吧,一會兒去看看熱鬧,估摸著那曲姍姍今日就得處理了。」
話落,他已係好腰帶,理了理衣裳,便抬腳踏出了內室。
見謝錦宴出去,俞青蕪才緩緩從床上起來,取出一套新的衣裳換上。
如今天氣已然暖和,平素裡穿的衣裳領子都不高,自然也遮不住脖子。
一大截脖子露在外頭,痕跡明顯。
這還不是讓俞青蕪最難為情的,最難為情的是謝錦宴的脖子上也與她不相上下,饒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昨夜戰況是何等激烈。
這要是讓人看了去……
然而,越是怕什麼便越來什麼,她踏出外室,剛同謝錦宴一起梳洗完,院外便傳來了寧玉和胡蝶的聲音,二人互相在推諉。
「寧師兄,你去叫……」
「這,人家如今是夫妻兩個,我去不合適,這要是瞧見了什麼不該瞧見的,那……多難為情。」
胡蝶有些尷尬的說道。
額,就她難為情?
寧玉也尷尬,推了她一把道,「你有什麼難為情的,你平日裡就臉皮厚,我去才尷尬呢。再說了,你瞧見了什麼不要叫,我要是瞧見了,我看謝師弟能將我五馬分屍……」.
「可我……是姑娘,我要是看見了,我吃虧啊……」
這叫什麼話?他看見啥他就不吃虧了?
他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男,這要是壞了名聲,往後媳婦兒都不好娶。
想到此處,寧玉有些不高興了,當即反駁道,「胡蝶,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你是姑娘你吃虧?合著我就不吃虧了是吧?我這清清白白的,要是瞧見了什麼,到時十張嘴都說不清……」
「再說了,我要是看見不該看見的,不得讓謝師弟弄死才怪呢?」
「那我要是看見啥,也得讓七師哥弄死的好吧……」
「合著在你倆眼裡,孤就是個不辨是非的殺人狂魔是吧?」吱呀,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半天之後,謝錦宴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