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俞青蕪猛地往後一退,險些跌倒。
梁修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俞青蕪渾身一震,狠狠甩開了他的手,厭惡道,“梁公子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還有,以後不要再來了。”
俞青蕪轉身往太子府裡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提醒的對梁修遠道,“也別告訴任何人,你我相識,只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因為梁建業嗎?就因為梁建業,你便連著我一起討厭?”梁修遠的聲音依舊淡淡,眼眶卻有些微紅,有些不甘,說道,“小青蕪,我從未害過你,你這般對我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
或許是吧……
可是……
俞青蕪緩緩抬起頭,冷冷望著他,一字一句,“梁修遠,你的身體裡流著和他一樣的血就是原罪。”
“所以,別再來找我了,我怕我會忍不住一刀捅死你。”
“我聽聞你原本是有一身武藝的,是太子將你推入冰湖落得如今病體。”俞青蕪話音未落,對面的男人突然苦笑著將她打斷,不甘道,“我從未傷害過你,在寧王府那些年,我處處護著你,可你,只因著我是他的孫子便憎恨於我。太子那般傷害你,你卻還願意原諒他,青蕪,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
他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
謝錦宴說到底,不過是年少時的任性莽撞,且他也不知會造成那般嚴重的後果。
最重要的是,他不曾傷害過自己的親人。
可寧王府,卻將她的母親凌虐至死……
她可以原諒謝錦宴年少任性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卻永遠無法原諒寧王府害死母親。哪怕梁修遠不曾傷害過母親,可他是寧王的長孫,也是梁建業的長子。這一點,就足以讓俞青蕪恨了。
“你不明白的事還有很多,你也不必明白。”冷冷回了他一句,俞青蕪嘭的關上了院門。
深吸了口氣,俞青蕪壓著情緒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卻撞上了一道人牆。
看著眼前墨色錦袍,俞青蕪身體猛地一震,極僵硬的抬起頭,只見謝錦宴俊秀的面龐寫滿冰霜,鳳眸沉沉的看著她,問道,“你和梁修遠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