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畫像,捏著紙張的指節不由收緊了。
良久,才陰沉沉秦湘湘道,“你是說,秦意柳從五年前便唆使穎國公追殺太子妃。”
所以,那畫像上的人,當真是太子妃?
秦湘湘心頭驚愕,也更歡喜了,趕忙添油加醋的又回道,“是啊,自五年前,秦意柳便一直唆使父親追殺畫上的女子。”
“後來有一日,她又說是不追殺了,說什麼等那俞氏!”
“對!就是俞氏!我有一回,偷偷回家中取東西,聽見她與父親說什麼俞氏過不了幾年就會進京,到時再利用沈家人。(下一頁更精彩!
下手也不遲,再後來,她就勾搭上了沈家的大公子,惹得原本與我那三妹妹定了親的沈凜力排眾議退婚求娶了她。”
“當時我還不明白呢,京中貴公子何其多,她那時又得父親重視,想嫁什麼樣的嫁不著?偏要選一個日落西山的榮國公府世子,現如今我明白了,她恐怕是想借著沈家的手去報復太子妃。”
“而且,我懷疑她與那沈家老二勾搭也是針對太子妃,畢竟那個沈老二原本就是太子妃的未婚夫。她總是喜歡那般,討厭誰便總想著要去勾搭人家的夫婿,實在拙劣下作得很……”
秦湘湘滔滔不絕,將秦意柳的惡行全數托盤。
聽著她的話,謝錦宴臉色越來越陰沉……
該死的秦氏,不僅利用沈家,竟然還想借他的手來殺了師姐。
所幸,他並未輕易聽信。
只是,秦氏若真是重活了一回,能夠預知未來,且藉著這等手段為自己謀利,她怎麼就沒有幫著沈家躲過牢獄之災呢?
看來,還得再審審沈恪。
或許……沈凜也應該審審。
“行了,將她們都送回去吧。”皺眉緊凝著畫像上的女子片刻,謝錦宴冷聲吩咐。
隨即,便起身從後門離開。
但是出門之後,他並未像計劃的那般去天牢,而是折回了太子府。
再回去,已是夕陽西下。
雪院內,暮色四合,將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也映照出一層燦色。 無\./錯\./更\./新`.w`.a`.p`.`.c`.o`.m
暖閣內,隱隱約約飄出一陣陣藥香。
待走近了,還聽到裡頭傳來說笑聲。
是俞青蕪那個族兄俞真的聲音,他的聲音好聽又輕快,帶著幾分欣慰道,“阿蕪妹妹,倘若族長看到你現在這樣的出息一定會很高興的,說真的,我原本聽聞你做了太子妃,那太子後宅還養著一個那樣的女子,我很是為你擔憂呢。”
“但昨日瞧著那女子被拖走的樣子,我心中那些個擔心都蕩然無存了,瞧來這太子殿下是很喜歡你的,說不準往後你是要做皇后的,到時咱們都是皇親國戚了。”
“俞真哥哥可別胡說八道。”見俞真口無遮攔,俞青蕪趕忙打斷了他,微皺了眉,掃過他拄著的柺杖道,“這話可莫要讓太子殿下聽了去,否則我怕你另一條腿也得廢了。”
“師姐,在你眼裡,孤就那般兇殘?”謝錦宴剛進門便聽到這麼一句,臉色一沉,故作冷肅的朝著軟榻上驚住的女子,問道,“原來在師姐心裡,孤就是個隨意斷人家腿的狠毒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