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回他道,「臣妾自是永遠做殿下的妻子,只怕殿下哪日用不上臣妾了,會將臣妾一腳踹開,扶您心愛之人上位。」
「不過,臣妾也不在意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準,明日我就會沒了命。」
「所以仇人,能殺一個是一個,多殺一個都算是賺的。」
俞青蕪勾著唇,美豔的容顏下,桃花眼裡泛上幾分苦澀,迷茫。
她並未對謝錦宴撒謊,雖說謝錦宴答應了一定會保她的命,可青蕪並不確定,謝錦宴是否真的能保住她的命。
眼下討好著他,原也是活馬當死馬醫。
話說完,俞青蕪垂下了頭,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先前的疏離,譏諷。
還有幾分無助……
「阿蕪。」謝錦宴伸手搭上了她的肩頭,驀的,將人攏入了懷中,頓了頓,支支吾吾又道,「阿蕪,孤承認,昨兒白日裡,的確是……與阿月有些過於親密的逾越之舉……」.
呵,果然如此!
青蕪身體微微一震……
「但,孤這樣做,是有緣由的。」俞青蕪低著頭,剛想將人推開,下一刻男人溫潤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落在她肩頭的手力道更重了些。
似怕她消失了似的,死死將她箍在懷中,一邊隔著布料摩挲著她的肩,一邊又繼續說道,「孤懷疑,阿月的丈夫,也就是先前那個伙伕,他是詐死,而且,孤懷疑他並非魏朝人氏,甚至他的名諱和身份都是編造的。」
「就連他的容貌,似乎也有意做出改變。」
「殿下的意思是,阿月的丈夫很可能是他國細作?他詐死後依舊在竊取魏朝情報?」謝錦宴話還未說完,俞青蕪隱隱之間已猜到了幾分。
一瞬間,那些小兒女的私情都消散,也沒有心情再去質問他與阿月究竟有沒有曖昧。
想起那伙伕曾在師門時的種種表現,還有他的飲食習慣,還有他曾視為傳家寶的玉牌,俞青蕪恍然大悟,更是不寒而慄。
沉默了下,她仰頭望向謝錦宴,嚴肅道,「殿下是想利用阿月來引他出來?所以故意與阿月親密?」
??
這女人,是什麼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