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更是不由繃緊了。
換作是第一回,她恐怕早被謝錦宴嚇得掉淚了。
但如今,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他變臉,深吸了口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咬了咬唇,立刻恢復了方才的溫順乖巧,回他道,“妾不過就是想為殿下分憂,殿下何故如此疑心?你若動不動就如此,以後妾怕是再也不敢與你多說一句話。”
她垂下眸,聲音委屈柔婉,容色間略有幾分淚意。
那般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叫人心動,也心疼。
然而,男人卻似乎並不買賬。
他半靠在桌上,俊美如斯的面容,依舊是方才那般冷沉邪肆的神色,眼神更是毫無變化。
緘默片刻,他忽然抬起她的臉,認真問道,“俞青蕪,你口口聲聲說,是想為孤分憂解難。但,這樣的事若是發生在蕭鳳昀身上,你也會如此大度?”
聞言,俞青蕪怔住了。
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無數畫面。
都是曾在蜀地時,與蕭師兄相處的歲月。
想起那些甜蜜,她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溫柔。
看著女人的神情,謝錦宴眼神裡的譏諷不由更深了幾分,他笑了笑,拍著她的肩頭,冷聲道,“師姐,看來,阿月和蕭師兄這婚事,是賜定了……”
“謝錦宴!你能不能總這般拉無辜的人下水?”
“是,我承認,我心中是還有蕭師兄,但即便是有,那也只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既認了你為夫君,就絕不會有二心,所以我麻煩你,別莫名其妙的發瘋行麼?”俞青蕪嘆了口氣,已有些無奈了。
她閉了閉眼,抬眸望著男人那張陰冷的臉,努力壓住內心對他的恐懼,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溫聲道,“謝錦宴,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覺得,我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你也覺得,我如今是沒有辦法了才委身於你,想著利用你。”
“但你別忘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我曾經是被迫,但現在不是。”
“現在,我不能說是有多愛你,但起碼,我也是將你當做依靠的。若是可以,我也不願意勸你納了阿月為妾,可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呢?你難道真要將她送走?”
許是因著已經有些忍無可忍,說到最後,俞青蕪聲音都不由提高了幾分,方才那滿眼的膽怯也莫名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