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殿下你要麼送她回漁村讓她徹底死心,要麼將她納了,雨露均霑。”
“當然,妾認為後者更可行。”
聲音溫柔,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理性,著實是個賢妃!
雨露均霑,她也說得出口!
有哪個女人會捨得與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一瞬間,謝錦宴心裡頭不舒服極了。
鳳眸裡的柔光驟然凝固,就連那衣帶間似也凝上了一層冷霜。
幽幽看著女人片刻,不由的,發出一聲嗤笑。
見謝錦宴如此神色,俞青蕪也看出了他在想什麼。
呵,謝錦宴就是如此,分明總在維護著他的心中寶,可偏還容不得她大度。
俞青蕪心中嘲諷,眸子裡亦勾起一絲譏誚,未等謝錦宴說話,又反問他道,“殿下這般譏諷嘴臉作甚?難道你捨得將阿月送回漁村?”
“作為一個女人,我自是不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我若說一句不願意,你便會為我廢除六宮?還是說,我不高興了,你就真能將阿月送走?”
俞青蕪勾唇,笑得嘲弄。
先前在謝錦宴懷中哭的時候,她是想過要他這輩子只得有她一個女人,可此刻清醒了,她便不作那等不切實際的奢望。
何況,他本就很在意阿月。
如若今日一氣之下將人送走,以後他要是反悔,也許還會怪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處,俞青蕪眼神不由又淒涼了幾分,笑望著謝錦宴,又道,“再說了殿下,你如今只是在氣頭上,倘若一氣之下將阿月送走,過些時候若是後悔了,也許還要怪到妾身,所以……何必呢?”
聞言,謝錦宴沒答話。
一雙鳳眸靜默的看著她,看不出任何情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沉聲道,“師姐,其實想讓阿月對孤死心,也不一定要送她回漁村,亦或者納她為妾,倒還有個別的法子。”謝錦宴輕笑了聲,帶著危險氣息,薄唇貼到青蕪耳畔,陰冷冷道,“孤明日向父皇請旨,將阿月賜婚給蕭師兄,師姐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