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聲線故意拉長了尾音,眸光灼灼,看得俞青蕪心臟一陣狂跳。
不得不說,謝錦宴有心勾引一個女人,那是極容易成功的。
不過很快,她就清醒過來了。
她輕輕挪開他微涼的大手,正色道,“謝錦宴,我沒有與你開玩笑,蘇卿和雙雙,一個愛管閒事,一個沒主見,讓她們二人單獨住客棧裡去,怕是會惹出麻煩來。”
“你也知道蘇卿愛惹麻煩?”俞青蕪話音未落,謝錦宴沉聲打斷了她,俊美如斯的面容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老沉,訓誡的口吻回她,“正因如此,才要叫她去外頭吃點兒虧,否則就她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往後還不知要惹出什麼大禍來。”
聞言,俞青蕪沉默了。
蘇卿那性子是如此的。
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師妹,師父說過,他們師兄妹幾個應當相互照應的。
她不能不管蘇卿和雙雙,何況,她們還是因著自己才與謝錦宴發生矛盾。
俞青蕪抬眸,深深看了謝錦宴一眼,說道,“殿下說得很對,蘇卿遲早會惹出大禍,但如今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能不管,否則以後也不好與師父交代。”
“這樣吧,我現在去將她們找回來。”
“你對她倒是很上心,你對……你對阿月怎的就那般無情?”想起俞青蕪平日待自己的態度,謝錦宴突然有些吃味兒,陰陽怪氣就扯到了小師妹阿月身上。
俞青蕪聽他提起阿月,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二人僵持之際,荀嬤嬤突然從院外走來,看了看俞青蕪,又看向謝錦宴,神色有些尷尬,“那個……殿下,門房方才來報,說是……榮國公府的三姑娘來訪。”
沈柔怎麼突然來了?難道,是向謝錦宴告狀來了?
俞青蕪眉頭微蹙,正疑惑著,轉頭髮現謝錦宴已踏出了青寧院。
微微躊躇了下,她還是小心跟了上去,一路從小門進了太子府前廳。
此時,繪著山水畫的屏風另一面,謝錦宴和沈柔對坐著。
謝錦宴手中執著一碗清茶,輕飲了一口,笑問沈柔,“沈柔妹妹今兒怎麼有空來見孤?”
他笑得極勾人,配上那張俊美絕豔的臉,看得沈柔一陣臉紅心跳。
不過,她可沒有忘記正事。
噘了嘴,沈柔目光切切,面露委屈,“太子哥哥,那個俞青蕪是不是還在你府中?”
“是,怎麼了?”身為太子,謝錦宴從不為風流感到羞恥,也並未在沈柔面前遮掩什麼。
沈柔見他如此坦蕩,心中很是不舒服。
太子哥哥怎麼也不哄著自己些?
她咬了咬唇,杏眼裡含上淚光,刻意夾著聲音,“她……她欺負我,她竟說,你將我的嫁妝送給了她,那可是我的嫁妝,你怎麼能送給她?”
“太子哥哥,你讓她把耳墜還給我好不好?那可是我母親的傳家寶!而且……你不知道,那個俞青蕪她……她其實髒得很,我聽我蜀地的朋友說,她在外學藝的時候,與她師弟在淨房裡做那事,兩個人在裡頭一整夜,鬧出好大的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