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呵呵笑著說道:“這很正常,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不過,你們今天能做到這些已經是很給力了,我代表公安局要謝謝你們。”
易青說的蕭偉和劉軍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蕭偉撓撓頭說道:“易青大哥,您說的有點過了吧,我們只不過是正好幫了個小忙而已,沒那麼重要吧。以後,還指不定要麻煩易大哥多少回呢。好了,易青大哥,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
“好,”易青站起身來,把兩人送到門口,揮手告別。
臨別時,劉軍好像突然又想起什麼說道:“易青大哥,您看這個鄭現周什麼時候能有個結果?”
易青答道:“這個你們儘管放心,處理完鄭雲剛的事,我馬上就向局長彙報他的情況,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劉軍這才滿意的和易青告別。
蕭偉和劉軍走出了公安局大門,看到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正月初二的曙光已經在東方顯現。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易青送走蕭劉二人回到辦公室,費龍已經和另外一個偵查員在等著他了。
易青進門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們呢。”
費龍說道:“我們來也正想聽聽這個鄭雲剛是怎麼說的,以前那些疑點還有沒有了?”
易青說道:“那好,我剛審訊完鄭雲剛,咱們就把情況碰一碰,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首先,費龍你說的第一個疑點就是案發現場從嫌疑人手中提取的是一把匕首,而嫌疑人鄭現周是個殺豬賣肉的,隨身帶一把匕首不符合常理。對吧?”
費龍點點頭說:“對。”
易青接著說道:“現在嫌疑人變成了他的兒子鄭雲剛,而鄭雲剛是個不到二十的小年輕,現在的小年輕隨身帶一把匕首玩,也不算是什麼稀罕事吧。”
“再說第二個疑點。就是從鄭現周留在匕首刀把上的指紋判斷他的握刀姿勢和形成的自下而上的傷口不符。現在鄭雲剛就是採用了刀把衝下刀刃衝上的握刀姿勢捅了姚利輝一刀之後,才將刀遞給了他的父親鄭現周的。
而鄭現周只是接過刀,並且鄭現周是後來趕來的,所以並沒有看到鄭雲剛是怎麼捅的人,情急之下不容過多考慮,所以就想當然那麼握著刀了。”
“當時姚利輝出的血流的很多,鄭現周的握刀的時候手上沾有血跡也就很正常了,而且還正好覆蓋了鄭雲剛的指紋,所以我們在刀把上只找到了鄭現周的指紋,其他的就找不到了。”
“第三個疑點。被害人受傷的位置是在右側腹部,而嫌疑人鄭現周供述是右手持刀在面對面的情況下拿刀捅傷被害人的,應該是捅傷被害人左腹部。這個問題雖然很關鍵,但更好解釋。因為鄭雲剛是個左撇子,他是用左手握刀,所以正好與我們正常的右手握刀捅的位置正好相反。”
“三個疑點都解釋完了,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費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那現在嫌疑人的供述就和現場的情況就對上了。”
易青又說道:“費龍,還有一個情節需要注意,就是鄭雲剛應該是在被姚利輝追打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才出手將姚利輝捅傷致死的。雖然說即使是正當防衛,也是超出了明顯的限度,屬於防衛過當。但這裡面畢竟還有個防衛的情節,況且鄭雲剛也是在自身先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才出手還擊的。還應該給鄭雲剛驗個傷。”
費龍答應了,就出去做事了。
易青吩咐另外一個偵查員說道:“你去給鄭雲剛辦拘留手續吧。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一夜了,早點羈押起來,能早點休息。”
那個偵查員問道:“那鄭現周呢?也拘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