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唱著小曲兒往回走,走到一個偏僻的衚衕裡,瞧見一個醉漢手裡拎著個酒罈子晃晃悠悠朝他走來。
鄭文郎往旁邊讓了讓,沒想到的是,那醉漢在路過他的一瞬間,竟然朝他頭上砸來了那酒罈子。
對方的力道不輕,這一砸,讓他有種頭暈目眩之感,頭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往下流,都流到他眼皮子上了。
鄭文郎抬手一抹,不是他以為的酒,竟然是血,他剛要大叫,就見剛才還醉醺醺的漢子竟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朝他的心口捅來。
鄭文郎被嚇尿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是因為這樣,醉漢刺了個空。
醉漢懊惱地再次刺了出去,鄭文郎翻滾著往旁邊躲避,卻被對方刺中了胳膊,疼得他哇哇大叫,“啊!!救命啊!殺人了啦!”
奈何現在正是快到宵禁的時候,街上人本來就少,更何況這兒還是偏僻的衚衕,就更沒有人了。
哦,不,正在這個時候,還真有個人從衚衕一頭路過,聽到慘叫後,忙過來檢視,但醉漢凶神惡煞地吼了一句,“不想死就滾!”
對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裡邊什麼情況,就拎著燈籠跑了。
都是普通百姓,那個醉漢一看就不好惹,不敢上來幫忙也能理解。
醉漢冷笑著道:“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能救你!”
話落,他左手抓住鄭文郎,以防對方再躲閃,右手拿著匕首朝他的心口刺過去!
鄭文郎心裡升起絕望,在心裡哀嚎,天要亡我!
下一刻,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叮”緊接著就是匕首落地的聲音。
原來是追月在聽到666系統彙報影子樓的殺手在鄭文郎剛出了花樓,就跟著對方時,她就使用輕功偷偷溜了出來,一路飛著過來,正好趕上了衚衕裡的一幕好戲。
鄭文郎在被醉漢第一次捅刀子時,追月能攔住,但她選擇了袖手旁觀。
沒有真正經歷過死亡,鄭文郎不會那麼恨謝聽兒,只有和死亡近距離接觸,鄭文郎才會恨謝聽兒,到時候兩個人狗咬狗起來才更有意思。
事實正如追月所想的那般,她把醉漢踢暈之後,鄭文郎砰砰朝她磕頭,一臉死裡逃生的慶幸。
追月聞到一股尿騷味兒,捏著鼻子後退道:“你嚇尿了?怎麼一股尿騷味兒?”
鄭文郎簡直羞憤欲死,難堪地解釋,“我太……害怕了,所以沒有控制在!”
追月率先往巷子口走,鄭文郎見此,忙爬起來跟上,“兄臺,這就走了?那個醉鬼不殺了嗎?”
追月沒好氣道:“我不要,對方是影子樓的殺手,如果查到我身上,我將會迎來沒完沒了的追殺。”
鄭文郎經常聽說書,聽到殺手二字,被嚇了一跳,“殺……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