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稍微調查了一下你。”
蘇錦霧挽了下頭髮，賞月之前她臨時換了一套衣服，像禮裙，開叉很高，胸口很低。
“然後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林曉努力把目光從那條溝壑裡挪開，問道：“什麼有趣的事？”
“就你的家庭條件來說，用平凡這個詞來形容都有些過了，你家的經濟狀況比一般家庭還要糟糕不少，親戚朋友中也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人，履歷也毫無任何亮點....”
“而就是這樣的你，卻擁有這麼厲害的天賦，還像這樣站在我的面前，激發我求賢若渴的心。”
她的掌心貼在林曉的胸口上，語氣竟變得嫉妒起來。
“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是種極大的不公平嗎？”
這話說的，林曉就很疑惑。
“怎麼就不公平了？”
蘇錦霧搖搖頭，眼中像是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在醞釀，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氾濫成災。
“我祖上三代都是御魂使強者，我爺爺為國家流血犧牲，才換來我們蘇家今日的地位，我爸時至今日依舊在戍衛邊疆，為了防止境外兇魂入侵，他日日操勞，不敢有絲毫懈怠。”
“作為蘇家嫡女，我從小就刻苦努力，為了練習御魂術，不知灑過多少汗水，十年如一日的勤學苦練，才換來今日的實力。”
她突然捏住林曉的下巴，目光閃動。
“而如今，我們祖孫三代的努力，竟然都比不過你一個人的天賦，你說這公平嗎？”
“啊？”
林曉愣住，心中一頓莫名其妙。
公平？我一個底層小廝憑什麼要被你一個御三代大小姐這麼說？
是，你家犧牲是大，但也獲得了相應的回報，而我不過是你之前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路人甲，現在好不容易覺醒出天賦，憑什麼就要被你羨慕嫉妒恨？
會長捏著林曉的手指越攥越緊。
“我跟你說這麼多不是為了發洩情緒，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的天賦到底有多麼驚人，輕易就做到了我們家族辛苦經營幾十年都做不到的事，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你絕對不該浪費這份天賦，而我正是可以把你的才能完全發揮出來的人。”
攥緊到極限的手指忽然鬆開。
“閒話就說到這裡吧。”
她收起所有氾濫的情緒，表情變得鄭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