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入關以後投降的漢奸簡直太多,有點封不過來,所以順治初年,特意設定了一些專門封這些“功臣”的勳爵。
阿思哈尼哈番就是其中之一,在女真旗人中對標梅勒章京,三等阿思哈尼哈番也就相當於三等男爵。
沒什麼實權,因為封的太多,多半也沒人當回事兒。
一些降順有功的漢奸們,基本都會被授予這個稱號的勳爵,然後被解除職務,回州府養老。
兩人自然明白多爾袞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心下不滿,卻也不敢拒絕,甚至不敢在面容上表露出分毫。
“奴才遵旨,謝攝政王殿下恩典!”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多爾袞臉上的笑容凝固,淡淡問道:“範先生,這個朱慈烺究竟有什麼自信,居然敢對大清如此強硬。”
“哼,就連他的兵部尚書史可法,對本王也不敢有半點的忤逆!”
范文程搖頭,說道:“不一樣,那史可法一心想要聯合我大清平定流寇,是緩兵之計。”
“這個假的朱慈烺嘛就…”
范文程說著,竟然不斷搖頭。
“攝政王恕罪,奴才也不知曉,他這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稀奇,這天下事,還有先生看不明白的?”多爾袞有些意外,隨後嘆道:
“我大清的兵力捉襟見肘,不然哪有這假皇帝的一天活路!”
何拱薇與陳萬春自攝政王府走出來,轉過街道,方才換了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
何拱薇說道:“陳兄,這清狗明顯是不信任我們兄弟兩個,我看留在大清,也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這樣下去,只怕到了地方上,也要被旗人掣肘,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上一次,搏個出身。”
陳萬春眼珠在眼眶中來回亂轉,心下更是慌亂,口中說道:
“在南京時,聽那紹武皇帝的意思像是要收回山東?若真是如此,我們兄弟二人可以密約內應。”
“一方的飯吃不得,去另一方就是!近來聽說南京朝廷正招攬降將降臣回去效力,紹武皇帝於南京已與我二人摒棄前嫌,何不試試?”
“陳兄所言,甚合我所想。”何拱薇打定主意,顧盼左右說道:“這裡不是多說話的地方,我們深夜在翠香樓尋個雅間,再從長計議。”
陳萬春道:“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