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露出一副我懂的笑容,趕緊跑了下去。
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趙之龍一邊系衣服,一邊姍姍來遲,拱手笑道:“哎呦哎呦,對不住了二位。”
“二位來的不巧,我正沐浴呢!”
高弘圖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一聲,說道:“忻城伯,可知道朝廷最近的變化嗎?”
趙之龍一愣,裝傻道:“什麼變化,我怎麼不知道。”
高弘圖說道:“陛下招孝陵衛做了親軍衛,孝陵衛的指揮使梅春,現在是武驤左衛的指揮使了。”
“陛下還帶人抄了武備庫,砍了我的一個侄子。”
這些,趙之龍其實早就知道。
城裡“與國休慼”的勳貴們,大多是他的人,耳目眾多,人人都盯著新皇帝的一舉一動。
可問題是,這關他一個把守南京城牆的什麼事兒呢?
皇帝和文臣死磕,勳貴們樂得看戲,火沒燒到眉毛上,自己跟著瞎起什麼勁兒。
趙之龍才不會去管這個新皇帝在南京城內怎麼倒騰,只要不去動他的蛋糕,別的事兒自然懶得去管。
砍了你的侄子,也不是砍了我的侄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趙之龍自然是不會直接說出口的。
畢竟眼前這二位還是當今的大學士,來求自己辦事,將來有點作用,面子還是要給的。
“啊,那可真是可惜了,我看那小子挺不錯的。”
趙之龍的話,可以說是相當的敷衍,而且沒有對已死之人的任何尊敬,高弘圖很生氣。
但他無可奈何,對方手握南京兵權,撕破臉皮也沒用。
難道要用嘴皮子罵到他無地自容,最後羞愧自盡?
算了吧,趙之龍那臉皮厚的,只怕南京城牆都比不上,嘴皮子磨起泡了也不見得能罵死他。
王鐸見高弘圖不想說話了,只好笑著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現在問題是,陛下住到雞鳴寺去了。”
“我們見不著陛下,忻城伯你晉爵的事,怕也是沒指望了。”
聽到自己晉爵的事,趙之龍直接兩眼冒光,但是很快,他又把目光收了回去,居然義正嚴辭的道:
“這話怎麼說的,陛下住在哪,跟我晉爵有什麼相干?”
“再說了,我趙之龍是認定太子的身份,感念先帝恩德,決心匡正朝綱,忠心耿耿,天日可鑑!”
“二位閣老,你們說我做這些是為了晉爵,那可是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