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公,陛下召你去見駕呢!”
盧九德一呆,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
“在哪兒?”
“在奉天門!”
盧九德不敢怠慢,也顧不得教訓那個面露不遜的御馬監小太監,連忙跑到奉天門。
“奴婢司禮監秉筆,京營提督太監盧九德,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朱慈烺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冷笑問道:“現在盧公公肯認朕太子的身份了?”
盧九德冷汗直冒,只顧跪在地上磕頭。
可是現在,磕再多的頭,也已經於事無補。
朱慈烺指著周圍,怒聲說道:“你看看,這周圍,有沒有一隊巡邏的京營兵士?”
“城牆之上,有沒有一個站崗的京營兵士?”
“朕問你,你這提督是怎麼當的?”
聽著紹武皇帝訓斥京營提督,幾個京營兵士都是伏跪在地,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遷怒於自己。
因為他們,之前瞌睡也被抓住了。
朱慈烺罵了半天,盧九德汗如雨下,沒能說出一個字來,磕頭磕得頭破血流。
見他這副樣子,朱慈烺心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冷冷道:“罷了,朕也不與你說太多了。”
“有些人沒長心,說再多也是無用!”
盧九德似乎聽出來些什麼,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抱住朱慈烺的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嚎。
“陛下,陛下你就饒了奴婢吧!”
“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朱慈烺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大腿求饒,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很快,便將心一橫。
不殺了他,萬一他在清軍圍城的時候開門投降把自己獻出去,到時候哭的是誰?
當初弘光,讓自己得了手,難道現在就忘了嗎?
婦人之仁,不足以成事!
一想到這裡,朱慈烺心中剛剛出現的可憐之情頓時煙消雲散,腳上用力,將他狠狠踢到牆邊。
“朕今日便撤了你的京營提督!”
“拉下去,砍了!”
“把他的頭,掛在奉天門上,從今以後,朕不想看到懶散懈怠的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