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你還是要走嗎?”
顧原睜開眼睛,想了想,道:“我覺得有一點考慮的不夠周到。”
“什麼?”
“王縣守是死了,可朝廷的人還在,如果他們怪罪到你們的頭上該怎麼辦?”顧原本來想的是除掉縣守後,他就離開鳳池,這樣官府的人只會通緝他,就沒人知道事的起因。
可他忘了,還有一眾百姓。
隨便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二喜一家人就吃不了兜子走。
“不然你們離開鳳池吧?”顧原如此提議。
“我爹不會走的。”二喜情緒變得很低落,道:“他想葬在我娘旁邊,我也不想再讓我娘搬家了。”
顧原皺起眉。
“其實不必擔心。”二喜展露笑容道:“只要讓鎮裡的人閉上嘴就好了。
到時有人來查,就說……說……”
顧原接道:“就說在忘鄉樓我與縣守家的公子起了衝突,下了殺手後,王縣守來擒賊,卻因為低估敵人實力,致使全軍覆沒。”
“我……我不想這麼說。”二喜眼中流過一絲痛色。
這樣的話,顧原就非走不可了。
並且會一直逃亡,是生是死很難預料。
“你有什麼辦法堵住鎮上這些人的嘴?”顧原沒有去深究二喜在想什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威逼利誘。”二喜簡短地說出四個字,然後又補充道:“利誘不成,便……”
二喜的臉上蒙上一層煞氣。
“這麼一來我就放心了。”顧原重新閉上眼睛,隨著氣血的流動,體內響起一陣骨骼的摩擦聲。
時間過了很久,等顧原睜開眼睛時,薄暮籠罩大地,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昏暗了。
“你還在?”顧原發現二喜坐在他身旁昏昏欲睡。
二喜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揉揉眼,一臉疲倦的回道:“家裡人來過,被我打發走了,現在要不要回家?”
二喜的眼神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