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恭,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呂布道。
“主公以後定要以身體為重,若是主公有恙,則幷州不穩。”李肅再次勸道。
“偉恭,我雖為幷州牧,卻也是沙場宿將,此事不必再勸。”
李肅嘆息一聲,告辭離去。
“夫君?”看到渾身浴血的呂布,嚴蘭差點沒認出來,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情感,撲在呂布的懷中“以後夫君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妾身無能,不能為夫君分憂。”
“蘭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呂布身軀一僵,輕輕拍了拍嚴蘭的後背。
“夫君征戰沙場,要記得家中還有妾身與玲兒。”嚴蘭哽咽道。
“嗯,玲兒呢?昨晚沒嚇到她吧?”
“玲兒已經睡著了。”嚴蘭離開呂布的懷抱,俏臉通紅的說道。
“蘭兒,你去拿一身乾淨的衣服來。”呂布笑道,只有到了家裡,疲憊的心才能得到緩解,從最初的熟悉而陌生,到現在他已經漸漸的接受了嚴蘭。
晉陽城內世家的消亡,加快了城內的改造,一條條寬闊的青石道路,一棟棟整齊的房屋,看起來是那麼的舒坦,來往的客商,最能感覺到晉陽的變化,以往的晉陽,因為是州治,除了人口多一點之外,城池比並州其他地方高一點之外,沒有太大的特點。
此時的晉陽卻給過往商人一種勃勃生機,百姓神色間的滿足,是其他地方的百姓所不具有的。
一個安定的晉陽,是商人最需要的,他們行走在各地經商,提心吊膽,更渴望一個和平。
剿滅世家得到的好處,讓呂布有些目瞪口呆,不愧是盤踞在幷州上百年的家族,他們擁有的田地,佔據晉陽的大半,有了這些田地,那些從雒陽遷來的百姓,就不愁沒有田了。
百姓雖然可以開墾田地,但在質量上肯定比不上世家的田地。
對世家的清洗,也讓晉陽各個位置的人才頓時緊缺了起來。
趙家、梁家、李家只是幷州最大的三大世家,就拿晉陽來說,世家仍舊有十餘個,只是沒有三家那麼勢大,也沒有膽量和州牧府作對。
缺少人才,城中的學校雖然開始了運轉,人才短缺的現實一時間卻是改變不了。
“招賢令,但凡有才之士,無論士農工商,皆可到州牧府招賢館,州牧府考察之後會予以錄用。”一紙招賢令,傳到幷州各郡縣,幷州譁然,州牧府予以重用,那就是做官了,以往做官,需要有人舉薦,沒想到呂布直接弄出個招賢令,而且還是面對士農工商,連最低賤的商人都會重用,一些有識之士當即意識到幷州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