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琛已經能聽到遠處喧囂的吵鬧聲,越來越近。
那是鱷魚幫與斧頭門召喚的幫手來了。
汪琛坐進了車的後座,翹起二郎腿。
汪市長連忙鑽進前座,向司機吩咐:“開車,回府。”
“阿賓!你們鱷魚幫非要和我們開戰嗎?”
斧頭門中有人拿著刀指著阿賓,一臉氣憤與仇恨。
阿賓接過身後豬籠城寨居民中遞過來的一條白巾,將左胳膊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又不放心地緊了緊,才抬頭看向剛才說話的人。
映入眼簾,一眾瘋狂憤怒且暴虐的面孔。
阿賓肆無忌憚地笑了笑:“開戰?就你們?配麼?”
隨後也拿起了刀,在地面上戳了戳:“當年為什麼把你們趕出去,心裡沒點數嗎?你們要跟著你們的江門主無所謂,要做什麼也無所謂,但是有一點,你們把耳朵豎起來給我聽好嘍!”
“不入公門,不事王侯,不行達官,不欺良善,不為匪事,不就異族,這是我鱷魚幫的幫規,這規矩是白爺定下的,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今天這事兒,就算說到白爺那裡,我阿賓也有理,不過一死而已,但是這條線!”
阿賓用刀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線:“你們今天過不來!”
三樓,屋內。
包租公婆二人蹲在窗柩下,相視無言。
“老公,還好我們沒有一時激憤聽了那玄冥二鬼的屁話,不然可能真要誤殺好人了。”
包租公點了點頭:“不入公門,不事王侯,不行達官,不欺良善,不為匪事,不就異族,好大的口氣,好正的幫規,你我二人行江湖數十年,可曾見過這般奇行乖張的幫派。”
包租婆思考了一番,緩緩搖了搖頭:“自古幫派,莫不抱團取暖,圈地自封,哪怕是當年的名門正派,也沒有如此正的氣勢。”
包租公從桌上拿起一瓶酒,抿了一口,語氣感嘆:“江湖歲月催人老,時過境遷,變幻無常,這江湖變化太快,你我夫妻二人,還是莫要再淌這趟渾水了吧。”
兩人相視無言,屋內重歸寂靜。
就在這段時間內,豬籠城寨內又發生了變化。
鱷魚幫與斧頭門在開戰之前,便早早地拉響了召喚同門的訊號,此刻,兩幫人馬便聚集在了豬籠城寨外,劍拔弩張,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