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還活著嗎?”
“不知,那般人物,又豈是我等可以揣測。”
於這絕巔,寂靜無言,那個時代的眾生幸也不幸,可見道祖英姿,卻也要受萬般疾苦。
“季塵,你可能便是那應劫之人,如今亂世已臨,徵兆未顯,不過是有人受了這份災厄。而你,當為眾生覓一安身之處,這是你的責任!唉,斷了紅塵俗念吧,你劍道天資獨厚,不要平白埋沒。”
季塵雙眼微眯,直視身前絕巔人物。
“我季塵生於紅塵,又怎會棄它不顧!”
“你!一天到晚,儘想些情情愛愛,大節有虧!”
“虧便虧了,算不得什麼!”聽他這這冷言冷語,老者氣機都凜亂了些。
“哼,不成器的東西!滾吧!你們一脈都是混賬,你師公是,你師傅是,你也是!你師傅也是廢物,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玩意!冥頑不靈!”
這一喝罵,當真是驚動天宇,劍格樓宇之中幾道已是休息的身影,又是紛紛驚起,不知劍主怎會發如此大火。
而山下眾人,本就累了一天,紛紛休憩起來。如今,也被這宏音震起,不少都是差點掉下山來,。就連山下席劍習,也是嘴角抽出,他大底知道些什麼,只是不知道這小子,竟是有這般能耐,惹的劍主氣機都亂了幾分。
而那老者說罷,長袖一揮,季塵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卻覺已是到了劍柄地下,劍格樓宇。
“我尊你為長,敬你年老,可你不能罵我師傅!你給我說清楚!”季塵此刻氣炸了肺,雖然沒談攏,可罵我先生,罵沁墨爺爺就是不行!
說著,便再次向上爬了起來。窗前五道身影,眼角直抽,這小子,當真能耐!劍主那脾氣,雖然因那事之後好了不少,可也不易相與,沒一劍砍了他都算是看重,還上去找死?
“要不要把他攔下?”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有些遲疑道。“攔個屁!自己作死,讓他去!”
在場只有那韓老不動聲色,他大概知道是這結果,畢竟他曾為季塵問心,只是沒想到會惹的劍主這般火氣罷了。
季塵此刻也不怕了,奮力上爬,管他什麼強不強,這理不能不討!
峰頂...一位傾城絕色少女,來到那棋盤一旁,眉間硃砂半點,紅衣更勝落雪。
“師尊,不知發生何事?”
“哼!遇到了個不成器的小子,當真氣死我了!”可隨即卻又一嘆。
“為何偏偏是那小子?還想親手教他,為你添位師弟呢,如今大夏未來寄於其身,豈不是毫無未來可言?!不行我得去找澹臺那老頭算賬!怎麼教的!”
說罷便御念無蹤。那少女立於一旁,面上稍顯異色,可一瞬便又恢復了冰冷,也不多問,踏步而飛,朝那巨石另一側飛去。
季塵又是爬了幾個時辰,天色都是漸亮,他才又一次爬上了那峰頂。不過當他剛要喊出聲時,卻見盛世驚鴻。
彤日盡染緋紅,似是浸入雲霧一般,映得一片霞裳,以此為幕。一位絕色少女紅紗持劍,伴紫氣漫舞,長劍卷舒,遮了朝霞。季塵痴住,嘴巴微張卻是無聲。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絕巔之上會有一位落雁之人伴霞而舞,如此美景他又怎能擾了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