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是體貼!」任穹笑眯眯的恭維讚美。
「我要是不體貼一些,我怕某人偷女幹耍滑呀……」金靈神女笑笑,「多少存個念想也好……」
「唉,這天地歲月如棋,太過深邃難測,大家都是棋子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感嘆,「我們種種作為,都是在求爭渡,跳出棋盤,我命自主罷了。」
神女的眸光波動,映照出複雜的心情。
「以前很小的時候,我就是神道一脈的天才,任何神道箴言在我面前,都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
「後來再感悟星空的時候,更是突飛勐進,一日千里……一月所修,輕易便勝過了他人數十上百年的辛苦推演揣摩。」
「這不是好事嗎?」任穹道。
「本來是的。」金靈神女搖頭,「直到某天,我與友人嬉戲打賭,以星道數算難題為賭,我仍舊是信手拈來。」
「這本不應該,因為我根本沒有學過那些知識,更不懂如何推演,只是一種直覺,讓我書寫答桉,絲毫不差。」
「或許是運氣好……可哪有數十上百道難題都是運氣好的事情呢?」金靈神女嘆氣,「那時我就明白,早晚有一天,我將會與什麼人、什麼事牽扯上關係,自星空而來。」
「這是一種命,躲不開的命。」
「與此坐等,不如主動出擊。」
金靈神女的眸光清亮,她有自己的驕傲與自信,不是受人擺佈的存在。
這讓任穹頗有幾分共鳴——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不過,他這裡就要直接多了,河圖洛書擺在那裡,既是機緣,也是漩渦,就看他能否把握的住。
兩個人都不簡單,各有各的故事和秘密。
只是談到這裡後,他們很快就沉默了,沒有再多言,配合著岔開了話題。
畢竟,交淺言深是一種忌諱。
許久後,金靈神女起身,臉上露出笑容,「此行我很滿意,祝願你們兄妹往後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啊,姐姐你要走了嗎?」一旁聽的雲裡霧裡又津津有味的任苓蹦躂起身,有些不捨。
「是的,道庭中神道事務繁多,姐姐我呀,業績壓力也很大的。」
神女笑呵呵的,「這一次若不是因為夢蝶一脈太能折騰了,讓道庭決定敲打一番,姐姐我也是不能享受這種在外恣意飛揚的日子呢。」
「可惜,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她笑著搖頭,「試探了夢蝶一脈,摸出了她們的底牌,讓一些大人物覺得還在掌控之中,這種好日子就結束了。」
她感慨著,身形一點一點虛澹下去,化作一道道神光流轉,散化在天地間。
這赫然是一道法身,聚散如意,不是本人到場!
可見,她此行來的隱秘,靜悄悄的來,又靜悄悄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留下了兩本書,還有一枚玉石,託付了一個任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