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溺愛的掐了一下陸瑤的臉,陸方道:“好好在外守著,這單活報酬豐厚,幹完這單咱們就能好好歇歇,到時候哥帶你去大城吃最好菜,買最好看的衣服。”
見自己哥哥語氣篤定,陸瑤嘟著嘴勉強答應道:“那好吧,哥你一定多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哥又不是第一次幹了。在外好好等著我吧。”笑了笑,陸方背起行囊,跟著白眉緩緩走進了木林的深處……
……
“主上,主上!那……那人找來了!”滿目張皇失措,顧寧在木林外見到白眉朝著這邊走來,驚駭的險些魂體潰散,一路遁地潛行迴歸,趕忙和崔富報告。
“既然這麼快就找來了……”隱坐在黑暗中,崔富手捧著一方巴掌大小的丹爐,丹爐之上細紋雕刻著無數面目猙獰可怖,扭動著身軀張牙舞爪的鬼怪,雙目透著一絲暗紅,崔富抬起頭來看向顧寧:“寧兒,你跟我不久。此事與你無關,這金壇你拿走,另謀他路去吧。”
隨後丟擲骨灰金壇,崔富低聲說著。
看到地上的金壇,顧寧眼中頓時亮起了光芒:“多謝主上、多謝主上!主上仁恩,顧寧永世難忘。”連連衝這崔富磕了幾個頭,顧寧趕忙去抓地上的金壇。
我終於自由了……觸碰到金壇,顧寧的臉上揚起了壓抑不住的喜悅。可就在這時,崔富的臉上同時浮現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掀開手上的丹爐,崔富張口吐出了一道黑氣,然後舉起丹爐指向顧寧:“收!”
莫大的吸力頓時從丹爐口噴出,剛將金壇捧在懷裡正準備離去的顧寧,猛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機從身後用來,驚駭的回頭,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著丹爐裡飛去。
“主上你騙我!”淒厲的慘叫聲在丹爐被蓋上的瞬間戛然而止!
“嗬……”冷笑一聲,崔富起身將丹爐放在了自己剛坐的蒲團上,雙手掐起法印,崔富口中低頌著一段陰沉詭異的道文:“南嶼鬼道,叱命奉天;化極東英,聚我神明……”
……
木林深處,陸方手捧著羅盤細細的比對著方向,持劍一旁的白眉,不時仰頭打量著四周,體內的真氣蠢蠢欲動。
額上的汗水吧嗒吧嗒的滴在羅盤上,陸方捲起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汗珠。
木林深處的氣候潮溼悶熱,白眉與陸方的修為都還尚低,未達到不懼寒暑的境界。
“羅盤反應劇烈,這怨氣的源頭應該就在這不遠了。”看著羅盤上不斷劇烈跳動的黑線,陸方轉頭對白眉道。
“好。”答應了一聲,白眉剛想說話,一股熟悉的臭味從前方飄來,且還在不斷接近。眉頭一蹙,白眉鏘的一聲抽出長劍,體內真氣攢動,劍刃之上盈盈青光浮動。
“陸師弟,那東西過來了……”輕聲提醒陸方一句,白眉持劍而立,感受著那股刺鼻的臭味愈發濃郁,終於左前方的木林中一道通體罩著黑袍的人影,緩緩出現在了一個枯樹旁。
掀開頭上的兜帽,一張年歲四十長相普通的臉,顯露在了白眉與陸方的面前。
看著眼前兩個少年郎,崔富的目光略過陸方,專注在了白眉的身上:“就是你一劍斬了顧寧半身鬼體?”
顧寧?那天的女鬼嗎……上前一步,白眉望著面前的這個一臉平淡的中年人,微微蹙眉:“是我,你是崔地主?”
“崔地主……好熟悉的稱呼,很多年沒有聽到過了。”浮現一絲回憶的神情,崔富道:“沒錯,我就是崔地主。你們倆是來幫外面那些畜生的?”
感受著崔富平淡語氣裡的滔天恨意,白眉心中暗忖一聲,看來這件事是不能善終了。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的事情了。殺我全家,奪我財產。你們難道不覺得那些人該死嗎?”輕踱著步,崔富緩緩道。
“你已經害死我五個人了,還不夠嗎?”盯著崔富,白眉沉聲道。
“五個?不夠不夠,我要的是整個青石鎮雞犬不留,化為死地!”大手一揮,崔富面露瘋狂之色:“你們二人與此事無關,若此刻退去,我可以不與你們為難。”
見崔富一點回旋的餘地也不肯留下,白眉只好道:”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