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目光之下,殷鹿竹緩緩搖了搖頭,“君上,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我心裡,至始至終,都是姬硯沉。”
殷鹿竹的一席話像是一塊巨石驟然壓下。
她像是不曾看到顧庭芳此刻的受傷,還在步步緊逼,“若你執意留我再你身邊,那我能做的也只是殺了你。、”
“顧庭芳,你我之間,早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
顧庭芳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整個腦海裡迴盪的便只有這麼一句:你我之間,早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是了,他們之間,橫著傅氏滿門的鮮血。
殷鹿竹不再逗留,扶著姬硯沉朝著夜色裡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視野裡,也不曾再回過頭。
姬硯沉看著她,苦笑一聲,“那我呢?”
腳步頓時停下,殷鹿竹緩緩看向他,冷笑出聲,“楚湘王也是我的父親,你覺得呢姬硯沉?”
姬硯沉有些頹然的低下頭,“謝謝你今夜來救我。”
“今夜我救你,往後,便兩不相欠了。”
丟下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殷鹿竹離開的瀟灑又決絕,。
姬硯沉看著她的背影淡出自己的視野,他苦笑出聲,其實他與顧庭芳,同樣都是失敗的那方。
……
瀲灩秋陽,似乎滌盪了世間一切的薄冷。
午後的某一天,一粉雕玉逐的小娃娃揹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拿著手中令牌,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了昭德殿。
顧庭芳剛好回來,突然就與跟前的小娃娃對視在了一起。
眼前的孩子約莫五歲的模樣,粉雕玉逐的,那眉眼,竟與他,與那故人有七分相像。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顧庭芳當即便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