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
“啊哈哈哈!他要倒了,要倒了!”
白茫茫的大雪鋪就了薩丁女國冬天的街道,薩丁王都某條被厚重大雪覆蓋的街道一角中傳來了觥籌交錯的喧鬧,為嚴寒的冬日染上了一抹暖意。
這個該死的天氣還願意走出家門來酒館內喝一杯的,一定是最虔誠的酒鬼了。
酒館內,隨著木杯的一聲脆響,杯中瓊漿飛濺出了兩三點落在了桌面之上,酒精因而彌散,將屋內的氣氛染上了迷醉的芳香。
費舍爾坐在高腳凳上撐著那慘遭重創的木桌,側過臉無奈地看向身邊握著杯子大聲疾呼“再來一杯”的艾利歐格。
而桌臺內部,老傑克抱著手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惡魔,沉默片刻他又側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費舍爾,眼看著費舍爾點了點頭後,他這才嘆了一口氣回去接酒。
艾利歐格的身高並不高,更具體來說應該是她此刻的身高不高,畢竟她的本體可是很大的一團,而且還有另外四隻手,費舍爾也只見過一次。
但此刻靈魂形成的身軀坐在高腳凳上甚至雙腳都觸碰不到地面,因而只能如她身後的尾巴一起隨著她此刻正好的心情微微搖晃。
“這已經是第二十杯了。”
“這種酒只是開胃小菜,我們都還沒進入正題呢。”
艾利歐格嘿嘿一笑,如此對費舍爾說道。
“酒來了!”
老傑克面無表情地又端了兩杯滿滿當當的大木杯走過來,將其放在了費舍爾與艾利歐格的面前,當酒放下時,他又剜了費舍爾一眼,讓費舍爾無奈一笑。
“乾杯.唔,這老闆怎麼一直臉色這麼難看?是因為我喝的太多了嗷?”
費舍爾摩挲了一下酒杯,笑著說道,
“我們是客人,又不是不給錢,怎麼會嫌棄你喝太多。”
“哦~那就是因為你嗷?怎麼,你們有仇?”
費舍爾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你忘記了,當時你去聖納黎蛇頭街道喝了許多身上的錢袋又弄丟的事情了?當時就是老傑克打電話讓我來把你帶走的,他是我的老朋友。”
“我曉得了,他肯定和你其他的哪個小女朋友熟識,看到你帶我過來了所以才擺了臉色的。”
艾利歐格又一大口酒灌下肚子,但思路卻格外清晰,瞬間就抓住了關隘之處,反倒讓想要解釋一些什麼的費舍爾話語噎在了口中,他嘆了一口氣,只好解釋道,
“.他再婚續絃的妻子是阿拉吉娜的長輩,自阿拉吉娜離開梧桐樹後他們也閒不住地離開。一是為了他們的三位寶貝孫女,二是為了他們找一點事情做,這才又來到了薩丁女國開了一家酒館。”
“這樣嗷咕嚕咕嚕咕嚕”
艾利歐格眨著眼卻不甚關心這些,直往自己的肚子裡灌酒,她那副喝酒的模樣簡直比往肚子裡灌水還要輕鬆,嗓子一頓起伏酒杯裡的酒水就已經見底。
他相識的幾位淑女之中如果有誰是完全不為其他淑女干擾的,便要數艾利歐格之最了。
明明是居住在好勝門內的大惡魔,在這方面卻完全沒有爭強好勝的心思,一副事不關己完全無所謂的樣子,顯然不如她杯中的酒水誘人。
費舍爾用死魚眼瞥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我還以為你記得,不然為什麼要指名道姓地來北境喝酒?”
“你以為我是來找你那些我沒見過的小女朋友算賬的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