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費舍爾,你看這些。”
她將那布包給開啟,便從裡面散落下了好幾本筆記,筆記封面名稱各異,但都是由誰親筆書寫的。
費舍爾低下頭,一看那散落了一地的筆記的封面,上面用北境語寫著,
“北洋周地形考”、“冰上生物圖鑑”、“相片集”.
什麼都有,唯獨不見那本詳細描述彩翼鯨魚的筆記。
因而費舍爾挑了挑眉,問道,
“這些是?”
“都是我爸爸媽媽當年來這裡旅行之後書寫的筆記,記錄彩翼鯨魚資訊的不過是原本幾本筆記中的一本而已,那張有彩翼鯨魚真容的相片也是在這本相片集裡收藏的.”
瓦倫蒂娜將相片集給開啟,一頁一頁翻過,費舍爾看到了兩位極其年輕的、全身上下都被厚重毛裘包裹,雙手握著雪地行進工具的夫婦正對著鏡頭微笑。
那時還沒有樞機的彩色留影技術,照相需要帶著一臺非常厚重的機器,留下的相片還是黑白的。
相片集中有大量瓦倫蒂娜父母留下的寶貴回憶,各種沿途的亞人人像、各種自然景觀、珍奇動植物,而在所有相片的最後,費舍爾才終於看見了那張彩翼鯨魚的照片。
照片中,那巨大鯨魚騰空而起的姿態被照相機捕捉了個大半,但鯨魚的頭尾以及兩邊鰭狀肢體卻因為其巨大的體型而難以被相框容納。
相片並不完整,而且還是黑白的,但動作卻大體和費舍爾在夢境魔法中看到的那隻由瓦倫蒂娜構造的彩翼鯨魚相似了。
看著費舍爾細緻打量的目光,瓦倫蒂娜微微一笑,解釋道,
“照片沒有色彩也並不完全啦,先前你在夢中看到的那只是我根據父母筆記的描述主觀臆造的,不知道和真實的像不像,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啦.
“我是說,費舍爾你看,其實爸爸媽媽當年走過這裡沿途看過很多東西,並不只有彩翼鯨魚。仔細說來,彩翼鯨魚其實更像是爸爸媽媽旅途中意外的饋贈,而並非是他們來此原本的目的,只不過長久以來我都被它的光輝所佔據了所有視線而已。所以,來之前其實我就已經做好了再也看不見它的準備了
“但是沒關係,我把其他的筆記全部都帶來了,能看到這些也足夠好了。”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費舍爾先前說的是安慰之語,而費舍爾又何嘗不知道她內心中隱隱流露出的失望,但既然瓦倫蒂娜選擇以堅強的笑容以對,費舍爾也便順勢接下。
“好那我們這幾天就在附近轉一轉吧,唔就按照叔叔阿姨的路線怎麼樣?”
費舍爾笑著舉起了她帶來的相片集,如此倡議,同時打量了一眼旁邊的行李,在瓦倫蒂娜還未開口答應之前,他就輕輕伸手一招,將一臺樞機的相機拿到了手中,對準了眼前如美如芙蓉的瓦倫蒂娜,
“首先第一步就從給親愛的老婆拍一張照片開始,看這邊。”
“啊?拍拍我?等一下,我還沒擺好造型呢.”
“咔嚓!”
隨著一張照片從樞機之中滑落,費舍爾輕輕將照片打起打量了起來,最終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絕美的一張!”
“.”
瓦倫蒂娜將信將疑地看著眼前嘖嘖稱讚的費舍爾,心說真有如此好看?
於是便輕輕拍動翅膀飛到了費舍爾的身邊,看向了他手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