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世界一片靜好,就連景色也變得怡人起來。
明日香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茉莉的身軀,但要恢復可還需要一些時日,讓他頗為擔心。
不過除此之外一切無事,便也有了愜意的資格。
哪知身後,阿拉吉娜看著費舍爾露出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卻又倔強地瞥了一眼近海處似有若無的其他船隻,生怕有什麼登徒子女性在遠處偷窺,分享此刻她本應獨佔的絕色。
還是放心不下,她便悄悄地走到了費舍爾的身邊,拿起了他放下的毛披,原本是想要給他披上的,但望著他背上的肌肉線條,她那握著毛披的動作又轉而為攥,隨後從那毛披中伸出了手指,輕輕點了點費舍爾的肩膀。
“啊?”
費舍爾疑惑地轉過頭來,卻只看到了阿拉吉娜欲言又止的表情,
“.”
她微紅著臉,只指了指旁邊的船長室。
意思很明顯:走,跟我進屋。
費舍爾張了張嘴,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視線裡的港口,無奈笑道,
“咱們才出港口呢,不是要出去捕魚嗎?”
阿拉吉娜思考一下,也覺得自己是否是太急了,這都還沒出港呢,至少也等到航行一段時間了再說吧。
但最終還是妹妹主導了大腦,驅使著她說道,
“.時間,足夠的。”
“.”
語罷,便又拽著無奈的費舍爾去了船長室,沒過多久船隻就熄了火,順著海風微微搖晃起來。
這一天正是六月二十日。
六月二十一日,沒出港。
六月二十二日下雨,再休息一日。
六月二十三日,阿拉吉娜說,是時候出港去捕魚了,費舍爾也認為不能再如此耽於享樂了。
六月二十四日,未出港。
六月二十六日清晨,發動機的轟鳴終於再度響起,此刻近港的海域上似乎只有他們一艘船了。
神清氣爽的費舍爾倚靠在甲板邊上,看著四周不斷掠過的海景,他不由得對著船長室內的阿拉吉娜問道,
“為什麼會突然想回到薩丁女國來了?還是待在海邊我還以為漫長的海上生活已經讓你膩了。”
此刻的阿拉吉娜沒有扎高馬尾,因而白色的長髮便自由地散落而下,有了海風的形狀。
她伸手將一縷白髮捋到耳後,看著海平面上將升未升的半截太陽,輕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以前隨姐妹們下船的時候我也以為是我膩了,但在梧桐樹待久了我才發現,是她們膩了,而不是我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