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松靈抱著頭流著眼淚道。
段良搖了搖頭道：“錯，大錯特錯，錯的一塌糊塗，錯的不可理喻，錯的連我這個魔頭都看不下去了。”
“我錯在哪裡？沒有認清自己的實力嗎？”
北松靈抬起頭看向段良。
段良又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錯在你沒有看清自己站在哪裡？”
“何意？”
北松靈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強的人，現在還有心情聽段良對他的評價。
若是心理素質不強，他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為達到地階白金一品。
“萬華山是何地？你的出身又是什麼？”
段良問道。
“萬華山，那是無數脈師嚮往之地，而我的出身，只是一個偏遠的小村莊，一個寡婦和隔壁村的屠夫偷情生下的普通人而已。”
說到這裡，北松靈面無表情地說著話。
可段良卻能聽到他內心的疼痛。
“萬華山，呵呵，名門正派，中州的頂樑柱，我就呵呵了！”
髒鬼玩弄著棋子笑道。
“萬華山，更準確來說是華家的山吧！更準確來說是四家的山，華家、閔家、左家、尉遲家。十大長老之中可只有你一人是外姓人，不是嗎？”
段良問道。
萬華山的當權者華家，其中華家、閔家、左家、尉遲家四家互為聯姻，結成裙帶關係，靠著這四家的實力，成為中州最強的門派。
北松靈點了點頭。
“天才，往往天才最受人妒忌，更何況你到了萬華山這座私家的領地。三十六歲地階白金一品，那些到了一百歲都沒有達到地階修為的本家人怎麼看你？”
“你的下屬聽你的命令嗎？你的同僚與你和睦相處嗎？你的修為受不受人妒忌，這幾十年來有沒有接連不斷的人來迫害你，來壓迫你，而你只能默默忍受？”
北松靈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看來，大學時候選修的心理學還是有點作用的。
“你之所以能夠成為萬華山的長老，那是因為你對他們還有用，否則你就會被當做一塊兒臭抹布一樣丟掉……”
段良話還沒說完，卻被神色激動的北松靈給打斷了，北松靈握著拳頭看向段良道：“不會的，掌門，華掌門他很看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