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打過蠟的頭髮,去結婚都不為失禮的禮服。紅通通的嘴唇,就是不知是擦了口紅,還是剛才自個故意咬的。
桑桐梓卻不以為然的飯桌上,淡定的在飯桌上坐下。“爸,你說啥呢?平日裡的我,不就是這樣的嗎?”
桑夫人被桑桐梓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卻發現不對啊。
“不是讓你拿你姐的衣服給小蕪嗎?你怎麼自個打扮上了?”
等時羌蕪終於換好衣服後,桑桐梓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的,無時無刻粘著時羌蕪。不管時羌蕪要吃什麼菜,桑桐梓都第一時間為她夾好,小小的飯碗堆滿了滿滿當當的菜。頓時令時羌蕪有些尷尬不已。
桑教授覺得桑桐梓的行為著實丟人,又不好當著客人的面馬上發作。
只能親自為時羌蕪夾了一塊菜,試圖打破這片尷尬的僵局。
沒想到,卻一把被桑桐梓吃進了肚子裡。
“蕪蕪不喜歡吃雞肉。”
蕪蕪?
連不愛搭理桑桐梓的即墨籬,臉上都生出了絲許不悅。
這稱呼著實有些滲人。
“我們?之前是認識嗎?”
時羌蕪秉著自己良好的家教,有些事當眾問出口,著實不太禮貌。但事情發展至今,她再不開口,反正更顯不妥。
終於問出口了,桑桐梓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千里馬遇到伯樂,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
“我們大學是同一個學校,還是同一個系的。我比你小一屆,是你的學弟,我還給你寫過信的。”
原來如此。
竟是,痴迷於校花學姐的小迷弟一枚。
“胡鬧!”
桑教授簡直氣的兩腿發抖,顧不上還有客人在的基本禮儀,一定要教訓一下這目無尊長的逆子。
“這是你兄長的女友,你還應該喚她一聲嫂子!”
再次被點名的時羌蕪渾身一震,女友二字實在猶如六月飛雪一樣滲人。而即墨籬的眸子始終保持著處事不驚,擁有著毫無波瀾的深沉,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對於桑桐梓來說,即墨籬雖比他年長些許,卻是他這一輩子的噩夢。
哪怕他不眠不休努力奮鬥一輩子,都不可能追的上他一根頭髮絲的那種隔壁家孩子。
不提外貌與能力,單一項高貴脫俗的氣質,就能把人逼退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