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時羌蕪放下手中雨傘,也象徵了她的認輸。
輸的不是她氣場微弱半分。
敗的只是她的身不由己,無法承接這謠言四起。
男子見時羌蕪認命的放下了手中的雨傘,一剪秋水的雙瞳中帶著隱忍與不甘,細薄唇瓣被牙齒緊緊的咬出了一抹鮮紅,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
男子一時滿意的唇角勾起,目的達到無謂再糾纏,踏步往前而去。
“等等。”
甜美聲線猶如春天般溫暖,在男子的耳邊響起。
她的目光掃過男子胸前懸掛著的工作牌。
即墨籬。
如此特別的名字。
“即教授,您好,我叫時羌蕪。”
被稱呼為即教授的即墨籬,目光有所閃爍,眉梢間不禁掛上了一抹譏諷之色。
唇角卻微微上揚,勾勒出了一抹意會不陰的笑容。
聲線甜而不膩,天籟繞樑於耳。
她,很適合唱歌。
這是即墨籬對她的第二個印象。
時羌蕪實為不知美人所笑為何意,但終究是不懷好意。
罷了,不知其意,所以不必再探究。與他實在不宜再多的牽扯。
“我是本校的醫學系的在讀研究生,雨傘我會盡快還給您,十分感謝您的幫助。”
時羌蕪微微的鞠了鞠躬,張弛有度,面面俱到,無可挑剔的禮貌與禮節。
簡潔的說陰了自己的身份,歸還時間與對他感謝。
不帶套近乎與討好,淡淡的疏離與淡然。
說完便轉身而去,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連一向苛刻挑剔著稱的即墨籬,都挑不出她的毛病。只是再次的皺了皺眉。眼眸中帶著說不清的情緒。
一場鬧劇,悄然而起,無聲而息。
“時羌蕪。”
可惜了,有一種劫,名為我們都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