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那滴眼淚還我見猶憐地掛在她的臉頰上沒有完全的掉下去,江若初就讓沈知意這番話給驚呆了?
她理智全無,頭皮發麻,脊背發涼,沈知意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可她不敢順著沈知意的眼神,去捂她自己的肚子。
沈知意這三年都在勞改,陸雨生跟陸家人,他們從來沒有一個人去南城監獄看過沈知意,所以,她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目前就只有她跟陸雨生,還有她母親知道,就連陸母,她都沒有說。
她母親說,先不要說,可以多問陸家要點彩禮。
這要是說了,說不定,彩禮得減半。
“怎麼,不敢啊?”沈知意上前,咄咄逼人地問。
陸雨生見不得沈知意這麼欺負江若初,站出來,將柔弱的小白蓮給護在身後,“沈知意,你別太過分了,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想鬧事?”
“呵,還真是挺英雄的啊,陸雨生,想當初,你老婆我被人陷害去勞改,作為丈夫的你可一次都沒有站出來替我伸張正義過,你說,這個陷害,不會也有你一份吧?”
“沈知意,你胡說八道什麼,誰陷害你了?人證、物證俱全,由不得你抵賴,你該慶幸,彤彤她沒事,她要是有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陸雨生髮狠地說道。
他真是意外至極,沈知意竟然空口白牙到這個份上。
眼下是什麼場合,她是眼瞎嗎?
竟然當著全村人的面,跟他們家翻過去的舊賬?
一點面子都不給大家留,是吧?
“是嗎?”沈知意挑眉,“可是怎麼辦呢?陸雨生,我出來了呀,過去,沒人替我討公道,我還有我自己,我可以替自己討公道。”
“哼,案子都判了,你勞改完都出來了,你還想怎麼討公道?”陸雨生冷哼。
他就不信,她一個勞改犯,一個啥也不是的農村婦女,還能有這本事?
再說,她想跟誰討公道?
抓她的人是周牧川,判她罪的人,是南城法官,有本事,跟他們討公道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