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他坐的筆直,眉頭微鎖,手裡的筆在紙上刷刷落下。
其實從回家到現在,他腦子裡轉動了太多東西,往常與自己工作生活不掛鉤的,褚申宇從來不入腦。現在他反而比朱芸想得更多。
自古以來凡事沒有絕對,在歷史的長河裡,所有勢力也是在此消彼長中角逐出輸贏,哪能一下子就蓋棺定論?
這次的鍊鐵、大金咼飯,看似一種往平均的大邁步,卻缺少了理論、實踐兩方面的支援。人們的素養沒有達到一定高度,不見得適應這種跨度。
他在城裡長大,別人看著他是一心撲在學習科研上,但是所經歷的事並不少,因為他身邊有不少朋友,所以很瞭解人們的陰暗一面。
“還沒好嗎?”朱芸有些犯困,迷濛著眼睛不滿地上前催促道,“是不是很難算?其實沒事的,大不了晚幾天再說,我正好培訓下其他廚師。”
褚申宇將她拉入懷裡,稀罕地嘬了口她粉嫩細膩的臉蛋,“已經算完了,只是你卡住大家的飯,讓他們吃七成飽,不怕大傢伙鬧嗎?”
“半大孩子吃窮爹孃,他們餓起來跟小牛犢子似的,吃不飽會鬧得。而且廠裡職工很多都是十八九歲的青年,一個個飯量很大。”
“最主要是其他地方都管飽,咱們卡住人家的量,早晚會出事的。”
朱芸這會兒晃晃腦袋清醒了下,得意洋洋笑著說:“褚工在廠裡技術過硬,沒什麼能難過你的。但是做飯方面,你就不如我了。”
“同樣的飯,我能讓人有五分飽、七分飽、十分飽甚至十二分飽的感覺。”
褚申宇還是頭一次聽這話,忍不住問道:“怎麼做到的?”
朱芸抱著他脖子,挑眉繼續笑:“伺候好你家小主兒,自然會告訴你的。”
褚申宇眸子一深。他本來對她就沒有絲毫抵抗力,又被人主動撩撥,那股火跟舔舐了稻草般,一下子就有了焚天滅地的威力。
結果,看著眼角帶著水澤累得睡沉過去的女人,他忍不住低笑:“爺真是信了你的邪!”
褚申宇已經計算出了朱芸所需要的資料,並且用文字詳細標記出來。
朱芸揉揉自己痠疼的腰,真是幸福又帶著苦惱,覺得男人真不能隨便招惹,貪吃起來沒度,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媳婦,因為昨天家裡男人吃多了力氣沒處使,被鬧得起不來?
所以,不能讓人吃得太飽,吃飽了容易鬧事!
等朱芸到食堂的時候四個食堂大廚已經被汪科長給集合起來,在第一食堂旁邊的小操場上。果然訓兵是有家源的,汪科長也給一眾彪壯的漢子和嬸子們來了幾分鐘的練兵。
第一食堂的大廚對朱芸早就心服口服,因為他們見證了她從入職到如今的飛起。可是其他食堂的大廚耷拉著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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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幾個食堂的正副主任,都十分懶散,不大樂意配合。
同樣都是大廚,能夠進入機械廠的,誰還沒有點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