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一聽到陳老太說的這麼嚴重,也都有些害怕了。
跟官家打交道,那還不掉一層皮?
大牛娘更害怕了。
普通的老百姓,對大牢和衙門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哪裡知道不能私自議論朝廷命官啊?
但是,這個罪名聽起來好嚴重啊。
她連忙說:“是我,是我,都是我編排的,我跟你們道歉了,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
陳老太也沒打算真的揪著大牛娘去衙門。
縣太爺是個什麼人她心裡清楚著呢,他要是個清明的好官,會有曹苟這樣的下屬嗎?
整個清河縣的縣城會像大山說的那樣淒涼嗎?
她說:“這次我就算了,放過你了,但是你下次要是再在背後胡亂的編排我們,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定不會,一定不會了。”大牛娘連忙說道。
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陳老太推了她一把,轉頭在人群中搜尋楊老六媳婦。
楊老六畢竟是里正家的兒子,所以她應該態度好一些。
但是,他媳婦在背後說他們家的壞話,這讓她態度怎麼也好不了。
楊老六媳婦見大牛娘這樣就認慫了,也不願意跟陳老太正面槓,轉身就要走。
陳老太已經看到她了,說:“老六媳婦,你站住。”
楊老六媳婦走的更快了。
陳老太越過人群抓住了她。
楊老六媳婦這才笑呵呵的說:“嫂子,你這是在幹啥呢?”
“大牛娘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媒婆要說的是你家老八啊?
我不知道媒婆是怎麼跟你學話的,我得問個清楚啊。
要是媒婆沒有說清楚,我就跟你說清楚,免得鬧出誤會來。”
“沒啥,也沒說啥,就說你們家不願意訂娃娃親,其他的也沒說啥。”楊老六媳婦說道。
“對,我家就是不願意訂娃娃親,但是看不上你們家老八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呢?”
“這我哪知道啊?媒婆說了,你們還沒問是誰家的孩子就說不願意訂娃娃親了。”楊老六媳婦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