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媽媽的電話。
林小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都到二零零二年新世紀了，老家竟然還會有這種賣閨女的事情。
在書房裡面踱著步子鍛鍊的秦衛江聽到她的嘆氣聲，湊上來摟住了她，隨後在她的紅唇上面咬了一口：“怎麼了？”
他媳婦每次跟丈母孃打完電話，都會心情十分好。
像這種本來心情好，打完後卻嘆氣的事情，還從未見過。
林小夕見他臉上全是關切，心情微好了一些，惦起腳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才悶悶地道：“媽媽說，有個妹妹要過來帝都打工，讓我去明天去接她，順便幫她找一份工作。”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年齡大到可以打工的妹妹？”秦衛江神情微怔。
林小夕笑道：“我也是剛知道的，媽媽說，是爸爸那邊大伯家的妹妹。”
“哦！”秦衛江明白過來，又問，“你嘆什麼氣？”
林小夕就把剛才媽媽跟她說的事情跟秦衛江說了一遍，末了感嘆：“我真沒有想到，都新世紀了，他們竟然還幹這種事情，更過份的是，警察在聽到大伯說那個賣閨女的錢訂婚彩禮的時候，竟然說管不了這事。”
這才是她最憤怒的。
“這種沒有辦法。”秦衛江眼神裡面閃過一絲幽光，“妹妹現在是未成年，大伯身為她的監護人，又是她的親生父親，他說的話，警察怎麼也得相信。這樣的事情，除了用道德去約束，法律是沒有辦法約束力。”
林小夕把頭輕輕靠在他的寬闊的胸脯上：“我知道，所以才說生氣！像我大伯這樣的人渣，就應該給他套麻袋！”
“套麻袋？”秦衛江鳳眸眯了起來。
林小夕立刻捂住嘴：“我就是說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你就是有別的意思，也不是不可以啊。”秦衛江墨黑如潭的眸子裡面，全是不以為然。
這傢伙？
竟然想著把她說的氣話當真。
林小夕哭笑不得：“我就是感嘆一下，這種事情，就算真要套麻袋，也是妹妹的事情，我不會去參與的，畢竟，大伯對不起的人是她，不是我。”
“嗯！”秦衛江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上，沒有再說什麼。
空氣變得安靜起來。
良久，林小夕開了口：“這樣的話，我明天吃完午飯，就去火車站接妹妹，回到星輝園後，我就直接回學校了。”
“你們學校新生第一年不讓外宿的規定實在不好。”秦衛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林小夕腦海中立刻閃現去，去年王明明跟她說的，我男朋友跟我說，早知道清大有這麼一個規矩，就不讓我過來上學了。
她瞥了他一眼：“我倒是覺得這個規定不錯，在學校裡面住著，才不會因為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別的心思，可以安安心心地學習。”
“可對我不好！”秦衛江聲音幽幽的，“別人家有媳婦後都可以天天抱著，只有我，一週只能抱一次。”
林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