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躲在角落裡,看到門主居然從院子裡出來,然後走了,不僅發急。文竹就在她旁邊,好奇地問:“劉媽,你這又是唱哪一齣?你說把我家小姐屋子裡的東西是換了,門主就可以和小姐成為真正的夫妻,那現在,他們是真夫妻了嗎?”
劉媽媽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百思不得其解:“老夫人交代的,我親自動的手。給他們下的,可是雙份無色無味情投意合散,想不做夫妻也不可能啊。”
文竹大吃一驚:“劉媽,你說得可是真的,你給我家小姐下藥啦?”
劉媽媽急忙捂她的嘴:“小聲點,小聲點。”放開手,對文竹說:“你看我忙前忙後,為了誰?還不是老夫人念著你家小姐中意我家門主、而我家門主骨子裡面對你家小姐也頗有好感之故?”
文竹聞言,嗤鼻:“我家小姐喜歡門主,那確實是真的。可是,你家門主對我家小姐,好像不是好感,簡直是討厭、是排斥啊。”
“不不不!”劉媽媽連連擺手:“我相信老夫人,老夫人說他們彼此喜歡,那他們就一定彼此喜歡。”
文竹撇了撇嘴,不和她繼續爭辯。
劉媽媽就自言自語:“不對啊,這情投意合散下一份半個時辰就該發作啦。門主怎麼做的?才能像剛才那樣聲色不動地走出來?”她讓文竹回屋裡看看,自己則跟在孟神山後面,追去了書院。
且說文竹去找肖天雪。
一看到文竹進來,肖天雪便道:“你,快倒杯茶給我。”說著話時,臉頰已經紅得如同燒著了一樣。
喝了一杯水,不夠,這渾身的熱力反而被激發了更多出來。如果自己就是一鍋水,剛才只是溫熱,這會兒簡直咕嘟咕嘟冒開了泡。
她倒在床上,忍耐不住,然後自發發出痛苦的呻.吟.
而孟神山呢?
他體內的情投意合散其實早就發作了。
一陣陣熱力從丹田下方湧上來,讓他撞進書院的院門後,迅速軟倒在地上。沒法再爬進書房去了,他急忙雙手捏訣,深吸一口氣,以內力抵抗藥力,爾後,從地上坐起來,最後保持了閉目吐納練功的姿勢。
情投意合散的藥力很是綿長,運功過程中,他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後來,又有什麼撞上來,和剛才一樣,旋即就被流轉於身體、強勁無比的內力彈開。足足化了半個時辰,燥熱漸去,涼爽終於慢慢升起來。孟神山越來越舒暢,功力執行於四肢百骸,很快就把所有藥物全部逼退出去。
睜開眼,劉媽媽和文竹都趴在地上,兩個人、四隻眼睛,全部瞪得如同青蛙一樣。
劉媽媽額頭腫了,文竹眼睛上面也腫了一塊。
孟神山一揮袍袖,人從地上站起來。
被他內力震飛了的文竹等了這麼久,這時候一個虎撲,抓住他:”門主門主,你可千萬要去救救我家小姐。“
孟神山什麼都明白,也什麼都懂,看看文竹:”我去救——你知道怎樣做,才是真正救你家小姐的方法嗎?”
文竹哭了:“知道知道。可是,我家小姐沒有門主這麼好的功夫,這情投意合散對於她來說,就只能男女歡好那一個法子。或者、或者……”她膝行上前,趴在地上,高昂著頭:“門主可以用內力,幫小姐也把藥給逼出來啊。”說完再度哭:“我這出來都有半個時辰,劉媽媽說,她用了雙份的藥物,再等下去,小姐就要被燒斷經脈,活都活不了啦。”越哭越厲害,直到泣不成聲。
劉媽媽就在旁邊,孟神山怒髮衝冠看過來,她嚇得連忙趴在地上:“門主息怒、門主息怒,這都是老夫人的交代的,她必須看到你和肖夫人成為真正的夫妻,不然,剩下的日子裡,她就是活著,也不能安心那。”
孟神山氣得要命:“那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和肖天雪本人的意見?她都決定——”
肖天雪都決定要走了!
而自己也發過誓:堅決不能背叛茜兒!
劉媽媽一個頭磕到了地上,再也沒有把頭抬起來。但這是母親房中的老人,奉的又是母親的命令,這樣暗算他和肖天雪,他能怎麼辦?
文竹的哀求又讓他更加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