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謹行冷笑,只要對明史有一點了解,都知道,這個人就是明朝的童貫,不,他連童貫都不如!
誣陷忠良!
賄虜通敵!
他能活著,還活的好好的,當上大將軍,到最後也只是病死,讓氣瘋的嘉靖想殺人都只能開棺戮屍,就說明了一件事:滿朝文武,上到嘉靖,下到百官,全都有眼無珠!
但現在是高武遊戲世界,不能等閒視之,萬一也是個副本BOSS呢?
他身居高位,處於風口,放頭豬都能起飛,何況那麼大個人。
還是小心為上。
曹謹行想了想:“算了,不必深究。如果是官更好,他們不敢放肆,今晚注意一點,飛魚服不要脫。”
“是。”
四人明白過來,裡面那人八成跟西北邊軍有關。
仇鸞大將軍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但他的手下可不一定。
庚戌之變後,仇鸞將軍憑著“勤王救駕”的潑天大功得到皇上信任,在當今朝堂之上權威日重,甚至能跟嚴閣老分庭抗禮,手下難免驕縱。
有大將軍護持,這人就算真有什麼冤屈也肯定難以討回公道了……
四人嘆了口氣。
別說這事跟大人沒關係,就算有關係,拼著觸怒仇鸞告御狀,只怕也是不了了之的結果。
“你們回去睡吧。”
曹謹行道:“我到大堂坐會。”
顧硯竹道:“我陪大人……”
“不用。”
曹謹行道:“是官的話反而好辦,不用擔心,只是以防萬一,你們回去吧。”
一般的人也鎮不住。
四人明白,無奈躬身告退。
曹謹行回到大堂,早有驛卒等在一旁,端上事先準備好的酒菜:“大人慢用。”
“有心了。”
曹謹行掏出幾粒碎銀遞給他:“我不用侍候,你退下吧。”
“小人告退。”
等驛卒離開,整個大堂只剩曹謹行悠哉喝酒。
晉升先天五重後,他的感知範圍更遠,能隱約感覺到黑暗中有幾道視線不時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