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玉蘭一事我讓樂平不得給虹梁國運輸糧食,而今新皇做出了和我一樣的事情。”
白果將信摺疊,首次沒有燒燬放入了自己的心口處。
龐陽注視著白果的動作,“行軍打仗有一句話是視情況而定。”
“在戰場上沒有相同的倆場戰鬥,細微的一點差異就會導致最終的結果不同。”
白果笑了笑,“否認不了,當年我是因為私心做下的這種事情,而今,我也是因為自己所見到的這一幕才想要說服朝堂。”
秋日一過就是冬日,此時在種糧食也來不及了。
樂平的糧食早已經分發完了。
冬日,百姓們難以捱過。
龐陽想不到如何安慰,只能將白果抱入自己的懷中輕輕的安撫,“曾經是虹梁國,而今是梁國。”
曾經有曾經的怨恨,而今梁國剛剛建成,給與一些幫助也說得過去。
白果是真沒有想到龐陽能說這話,在龐陽懷中更是任性了一些。
其實她也是猶豫的。
梁國的百姓,獻國的百姓,夷豐的族人……
和成周國比起來白果也只是同情他們、可憐他們,更深的白果並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想要用地生糧幫助他們之時白果以白監督的身份上書和新皇、朝堂探討這件事情,而如今新皇之意為否決。
按道理白果若是記得自己的身份此時就不應該在和新皇繼續詢問什麼了,她只要放棄自己的想法即可。
如今她功成名就,她退隱山林也可,在京都中富貴過活也好,今世憑著這份功績她可安享晚年甚至是庇護族人。
只是……
也不知是不是這些年為了百姓已經太過於死板,導致自己出門在外竟然還想著為了百姓。
“我……”
白果說:“我也不知對錯,可曾經皇上說過有民才有國。”
“我……還想要用康樂之名護這些百姓一次。”
康樂是皇上賜的名號,也是白果最早擁有的唯一一些權勢。
後續不管是易大東家還是白監督都是在這個名號上開始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