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計程車兵不是很相信,目光在青泠縈身上來回掃了好幾圈:
“我看他好生生的,哪裡像生病的樣?”
這一次,沒有跟阿魯說話,青泠縈自己開了口:
“回稟大人,小女子患的乃是面板上的疾病,不信您看。”
說罷,青泠縈將方才一直在撓的那隻手臂的衣袖撩了起來。
本來白皙的面板上一片通紅,這不是最主要的,讓人怕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雞皮疙瘩,看得人毛骨悚然。
“嘶……你這不會要傳染人吧?要是進城去傳染給別人了怎麼辦?趕緊走,趕緊走!”
守衛見了之後,十分嫌棄地就要趕青泠縈走,青泠縈連忙給阿魯使了個眼色。
阿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之前青泠縈讓他們準備的銀子,悄悄地塞進了那名守衛士兵的手裡。
“大人,這您可真的誤會了,咱們家小姐的病不是傳染,您不信的話看看我不就知道了嗎?”
“我一直都跟在小姐身邊伺候,都沒被傳染,並且也從未見過鄂弼傳染的人,您請放我們過去吧,咱們找了大夫,看了病,立刻就走。”
那名士兵暗中掂量了下手裡那銀子的重量,最後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下之後,這才終於鬆了口。
“行吧,看在這位小姐生著病,也挺慘的面子上,那你們去吧。”
“多謝多謝!多謝大人。”
三人沒有再多做停留,趕忙就進了城。
這是雪月國的皇城,雖然雪月國比起大傾來說,沒有那麼繁榮,但是,這皇城之中,即使現在已經快到午夜,街道上卻依然有人在活動。
只是,這熱鬧中,青泠縈輕而易舉地就看出了這其中掩飾著的、雪月國人被北涼人壓迫的悽慘。
明明這裡是雪月國的皇城,但是,這街上的商鋪竟然沒有一個店主是雪月國人的。
雪月國人生得柔媚,和北涼人的粗獷比起來有天壤之別,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能夠區分開來。
而走在路上的人,但是是北涼人,都是一臉‘我最大’的模樣,那些誒柔媚的雪月國人走在路上,全部都是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
青泠縈收回探究的目光,在進城的主要街道上找了一間客棧,要了三間房之後,便再沒有其他的吩咐了。
阿魯和阿良都疑惑不已,禁不住開了口:
“太子妃,咱們就什麼事兒都不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