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久才說了,絕對不會再去看其他的男人,然而才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你先是看了大皇兄,現在竟然又去看父皇?縈兒,你又騙我。”
青泠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咳咳,父皇怎麼能夠算是其他的男人呢?他是我們的長輩,是你的爹,是我的公公,咱們多關心關心他,不是應該的嗎?”
司靖玄別,癟了癟嘴,在她的耳邊威脅道:
“下不為例,否則,我就要懲罰你了。”
“咳咳......”
青泠縈總覺得司靖玄的懲罰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司擎的目光正好落在這邊,笑著說道:
“小七,你在和縈兒說什麼悄悄話呀?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呀。”
司靖玄轉過目光看向自己的父皇,剛才嚇唬青泠縈的時候,臉上的那種帶著些許危險的笑容立刻被換掉,換成了人前那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父皇,縈兒說父皇今日特變的帥氣,我跟縈兒說,這是父皇當年上戰場的時候穿的戰袍,經歷或火與血的歷練,所以更加的威嚴。”
司靖玄可沒跟青泠縈說這是曾經皇上上戰場的戰袍,也正因為如此,青泠縈這時候臉上驚訝的表情才顯得更加的生動。
司擎作為上位者,但是,卻也是個男人,男人心中,總是有骨子奇怪的勝負欲,自己今日都穿了曾經的戰袍了,自然是想讓大家都見識他曾經的風采,臉上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幾分得意之色:
“這套戰袍,確實是陪伴了朕很多年,後來朕也一直儲存著。”
“今日朕穿著它來送你們出征,就是希望你們也能像當初的朕一般,勇往直前,百戰百勝。”
“多謝父皇!!”
“行了,今日就無需多禮了,來,讓朕親自給你們介紹下你們要帶出去的勇士們!”
說完,司擎翻身下馬,往城門外走去,司靖玄和青泠縈跟了上去,後面跟著清泠烈和司靖炎以及文武百官。
司靖玄心中好奇了一路,猜測了一路自己的父皇是如何為自己計劃,然而,等到他真正的看到城門外密密麻麻地將士,看到將士們身上所穿的全是大傾最新的鎧甲,拿著的是大傾最鋒利的武器時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感,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猛地跪了下去。
“呀,太子殿下。”
走在前面的司擎也正好側過臉來看身後的人,卻聽到劉善公公的一聲驚呼,目光便落在了雙膝跪地的司靖玄身上。
“小七,你這是做什麼?”
不等劉善公公上前扶人,司擎已經大踏步上去將司靖玄扶住,然而,司靖玄卻拉著他的手臂,不願起身。
“父皇,您就讓兒子跪著說幾句話,說完之後,兒子自然會起來。”
自打亡皇后去世之後,司靖玄就從未主動找皇上說過任何話,那些曾經的父慈子孝彷彿一下子就跟著皇后的逝去而盡數消失。
這時候,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想要主動和自己說話,那副認真的模樣,彷彿回到了曾經司靖玄還沒有生病的時候。司擎忙不迭地答應道:
“好好好。小玄,你說。”
司靖玄看著皇上眼中鼓勵的目光,看著他眼下耳朵青黑。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在大家的目光中,猝不及防地就磕下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