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頗有幾分,我說了就算的霸氣在裡面。
但是,也只能是白遠道說了這樣的話,會讓人覺得有威懾力,畢竟,坐在只服從皇帝一人命令的國師,他不需要對任何人卑躬屈膝,不需要巴結討好任何人,所以,他也根本就沒有可偏袒青泠縈的必要。
丁蒙心裡氣得不行,但是卻又不敢跟白遠道直接槓上,不得不袖袍一揮,轉過臉去,不再看對方。
這時候,司靖玄測過臉去看向身邊的青泠縈,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方才青泠縈之所以這般淡定,是因為她篤定了白遠道會為了她站出來!
這個想法只在司靖玄的腦子裡貓了個頭,就被他迅速掐滅:
“我在胡思亂想什麼?縈兒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會知道白遠道會做什麼會說什麼呢?”
白遠道的話很快就起了作用,司擎在心中立刻就有了論斷。
“雖然縈兒還未成為皇后,但是,既然是上天給了占卜結果的,那麼就絕對不會錯,再說了,稱縈兒是鳳顏,想來也並非縈兒自稱的吧?”
這話是當真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旁人再說,青泠縈和司靖玄沒有提到半個鳳字。
“這......”
下方駱元華,被這個問題噎住了。
忠不二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猛地一下就五體投地地跪了下去:
“皇上 這都是奴才的錯!這鳳字,乃是奴才和其他奴才的想象,和太子妃沒有任何關係。當時主要是情況太過於詭異了,所以,我們才猜測是這樣的原因,是奴才口服澤燕,還請皇上賜罪!”
青泠縈忍不住偷偷笑了一聲,再一次在心中給這忠不二的反應能力點了個贊:
“這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站在她身邊的司靖玄自然將她的輕笑聲聽在耳朵裡,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頭,心道:
“縈兒會不會太注意這忠不二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淨身淨乾淨了沒有,若是沒有,我不介意讓人再幫他淨一次。”
忠不二跪在地上,只覺得一陣陰風吹過,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司擎聽完了忠不二的話,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駱愛卿,你受傷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老天爺的懲罰,我們就暫且不論了,但是,你身為禮部尚書,既然臉太子和太子妃的婚服都能拿錯,看來,你確實是老了。”
司擎後面的話都還沒說完,駱元華卻已經猜到。
“陛下,老臣此生的願望,就是為我們大傾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別說老臣才年過半百,即使是七老八十,也能為我大傾盡一份力啊,陛下,還請陛下三思啊。”
剛才還忙著撇清關係的司靖如,這時候也慌得不行,畢竟,她雖然是公主,但是,那只是她的出身,而夫家的權力地位,才是她後半輩子的歸宿啊。
她連忙上前來,面向司擎跪了下來,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