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爾有些措不及防,在他的印象中,顧清北雖然一向做事嚴謹,但也彬彬有禮,對戰友,朋友,一向客客氣氣,從未向今天這般凶神惡煞過。
他只能肯定的點了點頭。
顧清北得到了肯定後繼續追問道:“我若是沒聽錯,那幾個犯罪嫌疑人,不僅搶了許諾女士的揹包,還對她的人身進行了傷害,而後非但不知悔改,還對許諾女士進行了騷擾?你們竟然想以治安管理處罰來懲罰他們?他們是在犯罪!刑事犯罪!根據我國法律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處三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不論金額多少。這只是基本犯罪的量刑!”
“啊?這,您這高材生,對法律的常識那肯定是紮實的!我們也肯定會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刑事處罰的啊,這怎麼還勞煩顧參謀給我們普上法了呢?哈哈哈!”
巴圖爾所長尷尬的笑著,不明就裡!
“您的警員剛才可不是真麼說的!”
顧清北不悅的說道。
“啊?”巴圖爾笑著回頭拿過來了那名警員手裡的材料,快速的看了一遍。
隨後,他的臉色鐵青,憤怒的將材料摔在了那位警員的手上道:“胡鬧!誰叫你這麼量刑的?”
那警員竟與巴圖爾所長小聲嘀咕了起來,然而巴圖爾所長顯然不吃這一套的怒吼道:“天王老子的兒子也得守法!你這是在包庇罪犯!”
巴圖爾氣憤極了,轉身對許諾和顧清北嚴肅的說道:“顧參謀,許諾姑娘,你們放心,有我巴圖爾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姑息!這樣,你給我點時間,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個交代!我先去問問那幾個巴郎子,把人家姑娘的揹包扔哪去了!你二位稍等!”
說罷,他氣憤的推著那位警員離開了,顧清北這才來拉著許諾往詢問室外面走。
沒走幾步,顧清北就感覺到了許諾的異樣,她跟在自己的身後一瘸一拐,彷彿舉步維艱!
顧清北迴首焦急的詢問許諾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許諾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顧清北停下腳步,仔細的觀察著許諾身上的傷勢。
他發現,許諾的膝蓋和腿上有著多處擦傷和淤青,但她艱難的步履顯然不是這些傷痛造成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把抱起了渾身溼漉漉的許諾,朝著一排椅子走去。
“清北哥,快把我放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再說,我的身上溼透了,別弄髒了你的衣服!”
許諾被顧青北突如其來的舉動羞的滿臉通紅,可顧清北卻執著的抱著許諾,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椅子上,然後不由分說的脫下了許諾腳上,那雙他為許諾買來的白色運動鞋。
血肉已經模糊了她骨瘦如柴的雙腳,雨水的浸泡讓她的傷口已經有了發炎的跡象。
許諾漲紅著臉,迅速的縮回自己的雙腳,又被顧北一把拽了回來。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瞪大了眼睛,心疼的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沒事,沒事的!”許諾強顏歡笑的安慰著顧清北。
他依然傻傻的蹲在地上,抓著許諾血肉模糊的雙腳不肯放手。